刘景华略作思衬,“如此也好。”
范亮小心翼翼道:“江兄往哪里去?”
江牧云指了指那座古宅,“自然是过去看一看。”
雨水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
景歆与车殷做了一笔交易,往北方某处大离暂未公布的大岳储君山神。心里头到底有些挂念那个不成器的小修士,念叨着可别死在途中了。就是要死,也把那枚印章给了她啊。
徒惹了满脑子的细碎烦恼。
判书郎车殷离开济水,持幡南下,大离想要往南扩张,除了铁骑兵锋的震慑与碾压,仍旧需要他们这些山上人在背后做很多事。一路奔波,可没那份闲心打理一个被收了无事牌的少年。至于藩王陈仲弓是否会在事后问罪,姑且有人往上顶着,怎么也轮不着他背这个锅。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可惜不能看一场好戏。
——
若有选择,江牧云可不愿意去那怎么看都不平安的深山古宅,然而心头涟漪,叫他有着某种预感,去与不去这事都很难善了。就在被那两人怀疑的同时,他何尝不怀疑两人是否就是他的“机缘”。
越靠近那座古宅,大抵是紧张过了头,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
回头看,那两位“路友”真就没跟上来。
范亮与刘景华折身而回,虽说有些不舍,但对于未知的恐惧还是叫他们觉着小命更为重要。
“你若在意,舍不得那位江兄,大可回去寻他,我自找得到路回去。”刘景华眼看范亮一步三回头,出声提醒道。
范亮摇摇头,忧心道,“刘兄,你注意到没有,我们进来时可没花这么多时间。”
刘景华停下来,四周看了看,乍然回神,拽着范亮,片刻后一巴掌呼了过去。
范亮啐了一口血沫,揉着脸怒道:“刘景华。”
刘景华脸色越发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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