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殷笑到:“谁说不是呢。”说着扔了一颗绿色珠子给那位水君,“我知道拿这颗珠子跟你换媳妇不大合理,但谁让我是车殷呢,你就给我点面子,吃下这个哑巴亏吧。我会让秘书房那边在你年终的考评记一上一笔。”
水君没说什么,甚至都不敢抬头看那位心心念念的女子。
再者一颗水运珠子,而且很大可能是某处福地洞天孕育的水运根本,并不吃亏。
蒲河水君离去,又有一道白袍飘然而至,正是那济水正神之一,崔止。那条黑蛇缩小悬于耳垂,安静得真就是一件耳环。
“见过大人。”
车殷笑到:“何时学会客气了?”
“不久前。”
归根结底还是那副找打的嘴脸。
车殷懒得废话,“稍后我会将景歆与济水、尧山那点牵扯剥离,可能会触及两处的山水根本。”
“……”
“别苦着脸了。喊你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仅此而已。”
崔止垂手立在一边,乖巧不语。
车殷揉了揉头,不经意道:“秘书房那边准备敕封济水正神的黄封,看来得提醒他们押后了。”
崔止立时变了脸色,卑躬屈膝的上前,w.ukansh“大人难得来一趟,要不去我那水府坐坐?”
车殷懒得理会,带着景歆一闪而去。
崔止眼色恢复清明,却又瞬间复杂难言,以后此处山水并真正融入大离版图了。杨越啊杨越,到头来也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然而他们这些真正见证过那一幕的老人,最后不也就一个杨越活的像个样子么?
济水之上,车殷问道,“真就半分悔恨也无?”
景歆道:“千年时光,就算再多悔恨也消弭了。”
车殷不再说话,反正今日他必然要给那桩故事画个结尾了。
尧山之巅,魏湘现身,遥望了济水一眼。
直到最后一刻,景歆才觉着心底一丝怅然。
至于车殷,不但做成了该做的事,顺便取回了那块大离第一等的无事牌,可谓最大的赢家。
不过关于那艘渡船,回去后也该给某些人提个醒了。
事了,车殷一拍额头,恍然道:“忘了去儋州的路上最近不大安逸啊。”
景歆恨恨道:“你是嫌他死的不够快。”想要追去,却被车殷拦住了。
“修行路上,谁让他偏听偏信的。”
景歆恨极,却被羁押着动弹不得。
车殷讥笑道:“你一个千年前的亡国公主,依托这方山水才能存活至今,理该感念大道偏私了,别总想着做些不切实际的事。”
……
另一边,江牧云过了蒲河,并无阻拦,只是那只白狐拦住他撂了几句狠话,朝他挥了一阵爪子。
告别后,江牧云果真寻了去儋州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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