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浮丘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小师弟也有看错的时候啊。”
张陵脸皮一红,倒像是害羞起来。
齐浮丘按住小师弟脑袋,转了几圈,说到:“先别管这个,我就等着你来给我老人的。先生今年要求要扩招,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张陵一脸委屈,“师兄,你之前可没跟我说这个,要是知道我打死不来的,师傅不让我瞎看,你又不是不知道。”
“芝兰坊的糕点,一个月。”
“不看。”张陵双手笼袖,装起大爷来。
齐浮丘叹道,“得,再加一次外出机会。”
张陵眼睛熠熠生辉,“说话算话?”
“当然算话,我是谁?你齐师兄。”
“正因为你是齐师兄,我才不信啊。你立个字据。”
“这小子,久病成医啊?”
齐浮丘倒还真取出一页纸。
书院弟子到了他们这个份上,虽不至于“言出法随”,却也不是能够随便开玩笑的。谁曾想这两个被西斋书院寄予重大希望的弟子,竟然如此“丢份”。
张陵小心翼翼的将宣纸对折,U w.ukashu.收入袖中,两眼眯得只剩下一条缝。
齐浮丘捏着张陵脸颊,往两边扯了扯,嘱咐道:“一会你可给我看仔细了,看错了可别怪做师兄的不讲诚信。”
“放心吧,错不了。”张陵揉着脸颊,显然忘记了方才的“折戟”。
齐浮丘转身,带着张陵回到广场,落在一株百年杏树上。
张陵在下方人群里搜寻着可造之材,一边问到:“师兄想要几个?”
“最多十一个。”
“先生不是交代了扩招?”
“小师弟要不替我做几天夫子?”
“十一个就十一个!”
齐浮丘不再废话,选了个安逸地方,闭眼假寐,果然还是在意先前那个家伙。
自己看错了也就罢了,小师弟可没有错的道理啊。
另一边,回到渡口的江牧云一阵后怕,直到上了船,他才惊觉自己已是一身冷汗。
早前撞上那道白衣人的时候,他也是一阵悸动,虽只是一瞬,却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不全是来自那个白衣书生,亦有对于“未知的自己”的恐惧。
那一个瞬间,他清晰的察觉到体内有一阵波动,或者是一场交锋。
眼下内观,却无任何异样。若是苏酒准备的某种后手还好,若不是,那么他江牧云可能真就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一次,江牧云真正有了紧迫感。
对于此次云上城之行,下了决心。
之后两日江牧云都呆在船上,直到渡船重新启程,他提着的心才算落回去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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