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宋英被几个丫头缠住,竟脱不了身,那边薛重桐一个人跟马娇相斗。薛重桐由于被梁涛打了两掌,身子还没有恢复,内力使不到原来的四层,自然吃亏,而且他还发现,马娇这个小丫头,武功居然不弱,挑、刺、横、削,竟然招招凌厉。薛重桐和她打了几十个回合,居然没有占上风。薛重桐眼看不是对手,心上也很焦急,此时一不留神,把掌送到了马娇那边,马娇却暗中在袖中射出一只袖箭,这袖箭来势甚猛,不要说薛重桐此时已处下风,难以应付,就是平时,被这意外的袖箭偷袭,也难以应付。这时那袖箭射来,薛重桐已是避无可避,袖箭一下子从薛重桐手侧穿入,直刺胳膊,深入薛重桐肉里,鲜血滴滴渗出。这一下变故,弄得薛重桐一条胳膊没法用了。薛重桐只用另一只手和马娇过招,眼看更不能敌对,再过几招,说不定便要被这马娇生擒了。
就在这危机的时候,左边的树丛里忽然杀出一人,全身黑衣,蒙了面,举刀挡在马娇面前,把薛重桐让在一边,马娇便和这黑衣人打了起来。那黑衣人在动手之余,向着薛重桐和宋英甩甩手,示意让他们快走。薛重桐明白了黑衣人的想法,立刻拉着宋英就跑。这边几个和宋英过招的丫头,也被那黑衣人接下,黑衣人以一人站数人,开始的时候还能稳住,等薛重桐和宋英走远了,也不能撑住,露出败式。那黑衣人便且战且走,向着山野里退去。马娇和众丫头以为这黑衣人是和薛重桐一伙的,便来追黑衣人。那黑衣人和马娇她们打斗了半天,战场已从原来的地方移动了将近一里。黑衣人想想薛重桐他们应该走远了,便几跃跃入边上的丛林,马娇等人跑过去找,已经不见了踪迹。马娇虽是放跑了薛重桐,可是一想,众丫头都看着是黑衣人把薛重桐和宋英救走的,就是在梁涛面前也说的过去,于是收束众人,到一个空旷地方休息。
那黑衣人跑到没人的地方,摘了面纱,原来是小刘。小刘出外,偶然看见马娇在追杀薛重桐和宋英,所以顺便过来帮了一下忙。这时小刘又跑到四下里找找,倒找到了宋英和薛重桐。他走过去,站在她两面前,薛重桐一看身形和身上没有褪去的黑衣,知道就是刚才解救自己的人,马上站起来来说道:“多谢刘兄弟出手相救,我这里感激不尽。”小刘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宋英也过来道了谢,又过去忙着把薛重桐搀到一块石头上坐了,去给他包扎胳膊上的伤口,那袖箭已被宋英取出。小刘看了看她两,说道:“这附近是不好待的,说不定马娇她们便会找过来,你们再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吧。”宋英说道:“这也说的是正事,那我们就暂且别过了。”
于是宋英和薛重桐走了,小刘又反身向衙门走去。走了半天的路,宋英和薛重桐又找了一间空屋子安身,这地方离翔宇山庄已远,翔宇庄的人应该不大会找到。这时薛重桐和宋英也松了一口气,这样过了一夜,也没见翔宇庄的人找来。第二天,薛重桐倒把那三幅画挂在堂屋里,坐在画前看看那副几画。宋英把桌椅擦一擦,也坐到薛重桐身边了。宋英说:“你在青城山事,住屋里也是珍奇物玩摆的满满,没想到我带你出来了,却反倒没了撂脚地,这里也没什么可看的,就这三幅画了。”薛重桐道:“有你在,我又需要什么,不过这江流赋的三幅画,看起来,也有不少出色之处。”这时薛重桐又看了看三幅画,忽然说道:“挨,这三幅画的提诗倒有些怪道。”宋英问:“什么怪道?”薛重桐说:“你看,上面一副写着:广袖黛疏颜;中间一副写着:成塘流鉴云;后面一副写着:府溪山月殿。这要是横着念,岂不是:广成府,袖塘溪,黛流山,疏鉴月,颜云殿。”宋英说道:“常听庄主说这三幅画中影藏着一个玄机,难道就是这个。”薛重桐说:“想也是这个,不注意的人不会横读这三句提诗,而且也可能不把三幅画摆成这个正确的顺序,所以很难发现。”宋英想了想道:“是了,原来这提诗指的是个地方,这地方应该就在广成府一带无疑。”薛重桐说:“应该是,可惜我们现在要了也没用,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去处。”宋英说:“是啊。”她虽这样说,可是心里却想,梁庄主为了这三幅画费了不少心,可是现在自己知道了其中玄奥,该怎么回复庄主那?
这天夜里,乘薛重桐睡着了,宋英便披着一件斗篷往翔宇庄赶去,走过几十里山路,总算到了翔宇庄。宋英找了晚上值夜的丫头翠萍去通告梁涛一声,就说自己有重要的事情禀报,求她起来见一下。翠萍去通报了,不一会儿出来,告诉宋英进去,梁涛等着。宋英进去了,梁涛在大堂里摆着蜡烛相见。梁涛看见宋英进来,说道:“这两日不见,你在外边可好?我自和那薛重桐有仇,却不知他拉了你出去,让你在外边受委屈了。依我看你竟离了他,还到我身边来,我不嫌弃你的。”宋英说道:“庄主,先不说薛重桐的事情,我这里有一桩大事要告诉你。”梁涛说:“什么大事?”宋英说:“我和薛重桐偶然巧合, ww.kash.已经把那画中的秘密解开了。”梁涛听了忙问道:“什么秘密,快说给我听听。”宋英说:“那画果然指示一个所在。就是将三幅画摆好了顺序,把提诗横着念,道是:广成府,袖塘溪,黛流山,疏鉴月,颜云殿。”梁涛听说如此,便慢慢的念了这几个字一遍,转而严正的和宋英说道:“果然有些差不离,数年前武林所传的逍遥宗所在好像就是在颜云殿,这下你可算帮了我的大忙了。”宋英说道:“我来把这谜底告诉师父,也不指望别的,只求您放过薛大哥。”梁涛道:“你是女儿家心思,我原该让着你的,现在薛重桐又能这样尽心,我那点仇怨,也自可消去,还是这宝藏的事情要紧。这样,你就回去和他说,我已不计前嫌,你尽可以带着他来翔宇庄住,我腾出一所侧院供他住,从此你两还在一起,都算是我翔宇庄的人。”宋英听到此话说道:“谢谢师父。”
于是宋英又别了梁涛,黑夜里赶往住处,等薛重桐清晨醒来,便把这话告诉了他,又对他说了好些劝服的话,说自己如何离不开梁涛。于是薛重桐也同意了,要随宋英回翔宇庄去。于是二人用过早茶之后,便上路投翔宇庄而来。
到了翔宇庄,梁涛接着二人,对薛重桐说,当年的仇恨自己可以放下,况且薛重桐只不过是薛渊的儿子,原不该细予追究,现在就安顿他和宋英到侧院里住。于是宋英和薛重桐倒在翔宇庄住下,薛重桐自此也成了翔宇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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