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第二日,就开始办宋英和薛重桐的婚礼,庄子里来了很多的人,连小刘也抽空来了。院子里、大堂上摆了好些桌宴酒,萧萍和马娇各处料理帮忙。小刘和薛重桐见面,聊了几句,两个人倒也合得来。
过不多时,薛重桐便和宋英披着红衣,款款的走近拜堂的客厅,梁涛坐了主位,算是主婚人,也笑容满满的看着宋英和薛重桐这对新人。宋英在拜堂的客厅里走着走着,一不小心脚下倒滑了一跤,向着旁边桌案上的灯盏倒去,搀宋英的丫头马上去扶,可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眼看宋英就要倒在灯盏上,烧坏了出嫁的新衣服。此时薛重桐弹指一点,便将那燃着的蜡烛扑灭了,眼看着一手好身手。宋英幸好没落在燃着的灯盏上,衣服也没有被烧坏,丫头扶着她站立起来。
此时梁涛脸上忽然阴晴不定,睁着两眼问道:“薛重桐,你这弹指手法是跟谁学的,你父亲是谁?”薛重桐说道:“这指法是拜入青城山之前就会,就是在家跟父亲学的,父亲名叫薛渊,前几年已经过世了。”梁涛顿时一惊,站起来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薛渊正是杀了我弟弟的仇人,今天可让我遇见了他的后代,今天我就杀了这个人,为我的弟弟报仇。”说着翻掌便向薛重桐攻去。
这一下变故陡起,在场的人都感到意外,宋英也连忙把红盖头揭起来看着眼前的情况。薛重桐见梁涛动手,也展开身手迎击。掌去拳来,十几个回合之后,他们的打斗场倒从客厅到了偏院,在场的众人被突起的变化扰的乱的乱、看的看。宋英尤其着急,她那里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跑到战场跟前直求庄主不要打了,两只眼睛里泪汪汪的,想想真是心痛,婚礼场变成了绞杀场。她又不好帮薛重桐打梁涛,只是一遍一遍的帮薛重桐求情:“师傅,你饶过薛大哥吧。”“看在他帮你取来画卷的份上。”看见宋英如此,周围的人也不好帮着梁涛出手打薛重桐。
数十招一过,薛重桐不禁暗自佩服,梁涛一个女子竟将武功练到如此地步,掌法劲而不钢,招式散而不乱。几个回合之后,梁涛已在薛重桐胸部打了两掌,虽然薛重桐内功深厚,使劲扛着,可是这也让他有些不能舒展身手,眼看打下去,薛重桐是不会捞到好处的。这个时候小刘窜出去,抽出佩刀向着薛重桐招呼,和梁涛一起对付薛重桐,几招之后,小刘使刀把薛重桐逼到一边,梁涛够不着他,然后小刘用刀一带,正好照着薛重桐胸部砍来,却把自己的手肘让在薛重桐身前,薛重桐举手抓住他的右手,小刘对着薛重桐悄声说道:“快想办法逃走,我帮你。”
薛重桐看出此时也只好离开了,可他舍不得宋英。就在回了几掌之后,一手拉着宋英跳过了院墙,向着山野里跑去。
这边梁涛正要追,萧萍和马娇上来劝道:“师父,你消消气,不要去追了,宋师姐也是你一手带大的,你就别让他为难了。”于是梁涛怔怔的站在当地,也没有去追。
薛重桐拉着宋英在野地里跑了许久,估计后边即使来人也追不上自己才停下,此时薛重桐却是上气不接下气,刚才拉着宋英,由于宋英伤心迈不动步,多半倒是薛重桐托着她跑。薛重桐喘了一会儿气,又坐下来,可是忽然胸中一阵烦闷,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宋英马上过去看,把了把脉,又撩开他胸口一看,只见胸口已经黑紫一片,显然被梁涛打的不成样子。看看天色已晚,宋英把薛重桐扶到一处凉亭,薛重桐虽然伤重,倒还能挺着,并没有昏睡过去。宋英生了堆火,用快衣襟当毛巾,沾了冷水,给薛重桐解伤口上的疼痛。这样折腾了一晚上,到第二天的时候,薛重桐的伤口好了许多,虽然没有痊愈,可靠着自身的内力倒可以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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