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怜,你和这位犯人有什么好聊的?”杨易警惕得盯着男子。
江九霄示意他不必多讲。
两人在他们目光下走到十步距离:“我是该叫你姑娘还是公子呢?”
男子似笑非笑得看着江九霄。
江九霄恢复本来声线:“不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又为何认为我是在躲避什么?还有你说我这计不能瞒天过海?”
“认出你的伪装并不难”男子指了指江九霄的喉咙:“哪有女子会有兄台这样的喉结?”
江九霄下意识摸了摸,哑然失笑道:“你还真是观察入微,一路行来我都特意颔首掩饰,不想却被你看穿”。
男子摆了摆手:“至于会认为你在躲避什么那就更简单了,只要心智正常的男子恐怕没有会做女装在大街上溜达吧?而且我说你是难瞒天过海也是出于猜测,我观公子仪表不俗,眉宇间颇有英豪之气,向这样的人如果要躲避什么,那一定并非泛泛之辈”。
男子说完,一眨不眨看着江九霄,试图看出他的慌乱,可惜并没有。
“公子,只要你能助我脱困,我有一计兴许能帮公子”男子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哦?你自己也说了,你是丞相要抓的人,你认为你能逃得了?”江九霄饶有兴趣得说道。
“这就不劳烦公子挂心,我自有安排,你只需让我摆脱身后这两位即可。”
江九霄也是心思活络之人,对方既然敢得罪当朝丞相,那一定是个不甘寂寞的人,这里离南云不过三天路程,恐怕他是要去依托南云,他也想看看对方会给自己出什么主意。
“今晚三更”江九霄撂下一句话就走了,此处最近的就是自己落脚的客栈,他们今晚想必也会在那借宿。
依照惯例,江九霄在沿途留了些记号,又和杨易逛了半天这才回到客栈。
三更十分,运转了几个周天的的混元功,江九霄缓缓睁开眼睛,取出行囊内一套夜行衣,穿戴整齐,翻身越出窗户,一盏茶功夫江九霄就找到了那男子房间。
房间内,男子横卧在地上,床上一名公差睡得正香,一名则坐在一条凳子上饮酒。
江九霄曲指一弹,一粒石子击中饮酒的公差,当他身子快要垂落到地上时,江九霄已经无声无息拖住他,将他慢慢放倒在地,又走到床沿边,在熟睡的公差脖颈上一捏,连挣扎都没有就人事不知了。
“走!”
江九霄抓起一脸兴奋的男子就跃出了窗户。
“多谢兄台救命之恩!在下孙桐馥铭感五内!”孙桐馥躬身一拜。
“举手之劳而已,我只是好奇你有什么计谋可以助我脱困?”
“兄台,其实很简单,你跟我一同前往南云吧,不管你仇家是武林人士还是朝廷中人,我想南云足矣庇护于你!”
“我也想啊,可惜有人必定会在必经之路等着我。”江九霄苦涩得说道。
“敢问公子仇家是?”
“高手,高到在他手上基本就是九死一生。”
孙桐馥手指很有节奏得敲击着自己的额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停止了手上动作:“公子你莫不如来个反其道而行,公子可扮做对方身形,在这废丘府犯下大案,引官府对其抓拿,公子到时趁乱逃走!”
“这倒是有趣,孙兄希望我们能在南云有再见之日!”
江九霄当晚就偷来染料,将头发染成如林尘般的银白色,蒙上面罩,在府衙屯粮处四处点火,期间还故意暴露身形,引来追兵,火光中,江九霄操着沙哑的嗓音叫嚣道:“今日这把火就当是老夫重出江湖的见面礼!”
建朝以来从未发生过如此恶劣的行径,大火把黑夜都照亮了,整整三万多担粮食付之一炬!
一夜之间,通缉江九霄的画像满布大街小巷,由于黑夜江九霄又蒙着脸,唯一能确定的是对方一头白发声音沙哑,官府联系了就近军营,派出八千兵卒封锁了各处要道一一对行人排查。
忙碌半夜的江九霄正悠哉悠哉得和杨易吃着早点,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士兵,江九霄会心一笑。
这个笑容恰好落在了正准备赶路的君应怜眼中。
她觉得这个笑容似曾相识,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朝这边走了过来。
“敢问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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