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但是说来话长,我这人嫌麻烦。”
“那就不用了,我也不是十分关心。”他扭过头,默然说道。
“聪明人,不愧是被我一眼相中的伙伴。”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
“哼,也许吧。但是你可别误会了,我现在已经不把你当外人看了……你是个好人,一个很好的人,昆。相信我,这句话是发自我内心的。”卡戎侧过脸轻声说道。
昆瞟了一眼女人,听到这种话也是感到一阵的别扭。毕竟有时,想当个好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甚至是极其困难的事。这么想的话,这句人人爱说的好话也就不见得是句肤浅的奉承了。
几乎是沿着整个一层绕了一圈,在此之前,卡戎轻描淡写地直接走过了宽敞亮堂的接客大厅,跟在后头的昆向里头顺势瞟了一眼,里头也确实是空无一人。
来到矩形回廊的尽头,映入男人眼帘的是一扇浅褐色的木质房门,从别墅的格局来看,应该是主卧无疑。二楼、三楼、四楼,以及这此之上露天阳台,也许都是为不时到访的宾客预留的空间。
即使是这样,昆还是觉得,这座豪气的宅邸冷清得有些异常,除了在门口迎接他们那位管家外,在如此巨大的屋宇中竟看不见一位佣人,虽然从走廊的洁净程度可以看得出有经常打扫的痕迹,但在那些并不常使用的区域角落里却是藏污纳垢。
与此同时,女人缓缓推开了房间的大门,在高高的床榻旁,在雕刻着精美浮雕的琉璃落地窗前,一个身穿睡袍的男人正坐在精致柔软的长椅上,面容憔悴。
他的眼角四周是皱起的黑色圈纹,顶着杂乱不堪的头发,那脑袋正无力地耷拉着。
见此情景,卡戎轻踩了一下脚下的地砖。他的双耳闻声一颤,无神的目光终于缓缓抬起,从干瘪的嘴角挤出一丝难看而又僵硬的微笑。
“哟,你回来了,阿……卡戎,嗯,卡戎。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毕竟你是那么的坚强……”
伊利登注意到了女人并非是只身造访,.uknsh.c 他机械地转动着自己微微突出的眼球,将目光缓缓移到了昆的身上。
“这位是?”
“我的伙伴,有着堪比猎人般的技艺精湛,是个的狩猎好手,没有他我可能已经死在了你的领地里……哼,如果事情真变成了那样还要麻烦你帮我收个尸呢。”卡戎訾笑一声,随后毫不客气地将手中沉甸甸的布袋丢到了伊利登的面前。
见此情景,昆也随即抛出了自己手中的布囊,将它们完成狩猎的证明丢到了委托人的面前。
“28只,整整28只食腐兽,这里是他们该死的舌头。你给的70没银币根本不够价,我要把委托金涨到150枚银币。当然,我也没打算勒索你,这是业内的正常价,甚至已经有了优惠……”
伊利登呆滞地看了一眼正摆在自己面前的两个鼓鼓囊囊的布袋。
“当……当然,毕竟这是委托之外的变数。150枚银币吗?嗯,没有问题,法尼奥一会儿就会把钱给你们了。呵,没有问题的,嗯……”
伊利登的话音在颤抖,这个细节引起了昆的注意。在他看来,解密男人这一连串的行为语言,隐藏在这之后的东西无疑是恐惧。是发自内心的,最原始、最彻底,最深层的恐惧。
但昆所不知道的是,男人这种跌入深渊般的惊恐到底是对游荡在自己领地边缘的野兽的恐惧,还是对女人的恐惧,亦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
只是对这种无形的压抑感,昆竟感到莫名的似曾相识。但,这种感觉又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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