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我这就去通知洛斐尔先生,二位也请先进屋喝杯茶稍坐片刻。”
“茶水就免了,食腐兽是夜行的动物,他们在黑暗之中有着惊人的感知能力,我们得赶在太阳完全落山之前确认它的位置。你就直接告诉伊利登,让他准备好70枚银币就行了。”
“这……好的,我知道了,在下一定帮您转达,还请您善自珍重。”
“嗯……”女人向两鬓斑白的管家挥手示意,径直离开了那宏伟的别墅大门。昆站在前院的石雕前静静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看来事情进展得挺顺利。”
“还算是吧。”说着女人提起手中的新增的装备道具,两只坚实的火把再加上一麻袋的沉甸之物,不知是做何种用途。
从城墙外的地下井道重回地表后一路向着城西的边郊之地一路行进,不出一个小时二人就进入了这样一座散发着浓浓瑰丽气息的宏伟庄园,可谓是紧挨着城池的高墙要塞修建而成。
若是站在毗邻城塞的高松尖塔上向着西边薄暮远望,定能包揽庄园的全部秀丽精致之景,位于庄园中心的巴洛克风格的别墅在太阳的照耀下更是尽显气派。就连令塞达布尔市民引以为傲的“塞达布尔大书库”,在它面前也显得有些黯然失色。
看着这不加丝毫掩饰的浮夸派头,倒确实像极了贵族极尽奢华的作风。
昆跟在女人的身后,正向着庄园的大门缓缓走去。女人的步伐中不带一丝一厘的迟滞,好似脚下踏过的一切皆已是轻车熟路。
“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只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你和那个洛斐尔伯爵有什么渊源吗?”
女人没有回头,更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几乎是同时应接着昆刚刚落下的话音,从容不迫地应声说道:
“我认识那个家伙的时候他还不是高高在上的伯爵。准确来说,那时的‘洛斐尔伯爵’还是他的父亲。你也是知道的,在这个国家里只有贵族才能享有姓氏,也正是这个常识成为了我们结识的契机……我和那个男人是在战场上认识的。”
“战场?还真是个不太平的地方呢,看来你也拥有史诗般的过往咯?”
女人冷笑一声,这句话在她的耳朵中形同对她的讽刺。
“‘史诗’?如果哪天我能够突然忘掉那些事情的话,还真得感谢兰斯的大恩大德了,那不是什么光彩的、值得拿来炫耀的经历……”
“相信我,正常人绝不想目睹那惨绝人寰的景象……那是地狱,活生生的地狱。而我在那地狱之中却救下了一个胆小的贵族士兵。你应该也能感受些许吧?在一群灰头土脸的逃兵中竟有这么一个带着姓氏的家伙。这很有趣,不是吗?。说到底,缘分就是如此巧合的一种东西……”
昆没有做声,毫无疑问,女人已经在无声之中掐断了这个话题的延伸性,再对这个梗刨根问底、深究下去也只会让他们的谈话愈发显得僵硬。
男人沉默片刻,然后立马调转了自己的话锋,他指着女人手中的麻袋低声问道:“你那袋子里装的东西是风干的‘苦菊’吧?”
“怎么?不打算把上个话题继续下去了吗?”女人侧过脸斜视着身后的“同伴”应声反问道,言语间充斥的尽是露骨的调侃。
“话题的主人都已经准备关上心门了,我一个外人还能再奢求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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