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王国不容乐观的现状,这位年轻的团长才格外关注日益临近的“联合狩猎大会”,毕竟这是以猎团名义所能执行的最高级别的国家之间的联合盛会了。
只有在猎团的主战场上,艾格文斯才得以在模糊、复杂的国家缝隙间管中窥豹。
只有在明白了自己所处的立场后,他才能开始制定万全的计划。
按照往年的惯例,在大会结束以后,参与狩猎的各国会就战果的瓜分问题进行商议,而这场极其微妙的“国际会议”便能让这位年轻的团长对曼德兰的现状作出合理的判断。
既然以上的话题都已经走到了死胡同里,那么昆还有所在意的事情也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件。
他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负伤时的痛楚可谓记忆犹新。
想必这种刻骨铭心的剧痛也会在他的灵魂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烙印吧。
“那么,关于让我负伤的这个少年和他能操纵灾兽的事实你又有何发现呢?”
“关于这个,实际上在许多民间流传的古老传说中也有着相似的部分。‘能够用乐器的鸣声驱赶邪恶的灾兽,为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唤来永远的福音与庇护……’只是这些谣传从来没有被人证实过。”
“同样的,到现在为止我们也没能在周边的城镇与村庄里找到那个少年,至少现在是这样,我会让那些在周边村落活动的猎人多留意的……如果那个少年真的可以随心兽化的话,事情就复杂了。”
“怎么个复杂法?”
艾格文斯的突然皱了下眉头,金色的发丝也顺着皮肤的波动而滑落下了几根。
霎时间,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副罕见的严肃神情。
“是预言,百年前的神谕的祭祀中出现的‘湖之预言’,这在历代祭祀中出现的一次灾厄预言,‘当诅咒之子褪去虚伪的衣钵,人类的历史将迎来清算,而曼德兰将会成为混沌的中心,并掀起阵阵狂澜。’”
“所谓的‘诅咒之子’便是像这样的异化人,虽然王国的历史中也出现过拥有可怕、畸形异能力的人,.knsho但能够做到兽化的人还是闻所未闻。”
昆听罢,眼睛缓慢地转悠了一圈,他面不改色地问道:“这个预言的可信度有那么高吗?”
艾格文斯低头轻笑了一声,显然他也并不是特别相信这些所谓的预言,但他还是实事求是地回答了昆提出的问题。
“哼,虽然我和你一样,并不相信所谓的‘命中注定’。但所我知道的是,数百年前的曼德兰一世在误入了圣森林后,一位神秘的精灵族先知也对他做出了类似的预言,那预言的内容至今仍然篆刻在森林边缘的一块石碑上。”
——“驱散原始的黑暗,建立起秩序的丰碑。在这片土地上,一个伟大的国家将会被建立起。而敢于打破桎梏的人将有资格加冕为王。”
艾格文斯低声念到,在他心中,那块着满是青苔的石碑上的文字仍然历历在目,想必每一个见过它的人都不会对那古老铭文的真实性抱有任何质疑。
“如果方便的话,能在来年春天回一次王都吗?在城郊的猎团地下室里可是保存了一件相当有趣的东西,趁他没被宪兵团运走之前,我希望你能来看一下。”男人放下昂起的脑袋,脸上再次浮现出神秘的微笑,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所在之一。
“前几天我在王都的时候你都没提起,怎么现在……”
“因为我担心你看了后就忘了在离别日前会来团圆。”艾格文斯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昆的发言,他那金色的眉毛更是自信地抖动了几下。
他确信无疑,昆绝不可能对那硕大的未知来物提不起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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