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丁巨身高力大,一根铁杵挡者皆伤,最先冲到王小斐面前,王小斐向后一跃,照影剑法中一招“揽袂观花”,刺向洪丁巨后腰。
她剑刚刺出,袁皋一条钢鞭就已杀至,王小斐听头顶“呜呜”有声,忙向一旁避开,洪袁二人一鞭一杵合在一处,迫得王小斐连连倒退。
寿竹宫弟子正与应天教徒苦战,他们武功本不弱,但荒废了多年,况且对方人数是己数倍,钱绣见王小斐以一敌二,却偏偏被对方四个使单刀的缠住,脱不开身。
刘大钊致命一击被叶流珠剑身轻轻拨开,二人心照不宣,当即一招“水流云散”,双剑顿时将刘大钊左右上下全部封死。
刘大钊举起双斧左遮右挡,只觉对方两把剑来去无踪,似分似合,如行云流水般无迹可寻,竟让他找不出破绽和缝隙。
他心想难怪朱季会吃亏,没想到寿竹宫里竟然也有高手。
他双斧舞成一个圈,斧风如同一口金钟罩住他,叶谈二人双剑联合固然威力无穷,但一时也攻不破。
叶流珠眼见母亲渐渐不敌,想要抽身去救,这一分心,剑法中立刻露出破绽,刘大钊斧尖勾住照影剑,把叶流珠甩向一边,另一手攥着斧头,直捣谈执中。
这一招拳斧同至,两力并行,谈执中举剑格挡,被连剑一起打在胸口,眼前一黑,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往后跌倒。
刘大钊生来力大,又兼内功深厚,刚才那一拳是冲着要他命去的,谈执中使出全部内力,勉强护住了前胸,不至于被打断肋骨,但对方拳劲却透胸而过,伤及脏腑,谈执中体内气息散乱,站在那已是摇摇欲坠。
叶流珠不想自己一个分神害得谈执中如此重伤,照影剑剑出如风,一招“烽火传信”,配合竹鞭步,剑气势不可挡,刘大钊硬是凭着力气一一挡下,叶流珠剑身一翻,又使出“守拙棍”,敲在刘大钊斧子上,顺势划掉了他的护腕。
只听洪丁巨叫道:“刘堂主,抓住一个!”
原来是王小斐不敌胖瘦金刚二人被擒,还被制住了穴道。
刘大钊道:“不要恋战,撤!”他虚晃一招,双斧在照影剑上一架,借力跃起,跳到洪丁巨身边。
三人率领手下退出寿竹宫后门,寿竹宫弟子一番苦战死伤大半,但见到王小斐被擒,一个个就要冲上去跟他们玩命,叶流珠心里虽急不乱,叫道:“穷寇莫追!”
应天教徒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间就走得干干净净,留下一地死尸,鲜血浸透在寿竹宫这片安静了几十年的土地里,腥气弥漫,把一旁盛开的桃花也压了下去。
寿竹宫弟子仅剩七人,人人负伤,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和自己相处了几十年的兄弟姐妹,无不惨然。
眼下王小斐被擒,寿竹宫内能发号施令的只有叶流珠一人,七人不禁都看向了她。
叶流珠也十分悲痛,道:“受伤的先去敷药疗伤,这些尸体就先放在这吧。”
钱绣捂着一条流血的胳膊,道:“宫主,那夫人她……”
叶流珠道:“我会想办法的,钱叔叔,你把他们带下去养伤吧,待会儿也许还有一战呢。”
钱绣带着六人黯然退下,还有一战?也罢,大不了一起死在这。
叶流珠默默的扶起重伤昏迷的谈执中,内力源源不断输入他体内,谈执中悠悠转醒,眼前是一地死尸,一个寿竹宫弟子瞪大了眼睛对着他,谈执中吃了一惊,道:“流珠,王姨她……”
叶流珠道:“被应天教抓走了,你伤得太重,不要分心,我给你疗伤。”
谈执中道:“我感觉好一点了,现在还不是疗伤的时候,我们得赶快想办法。”说到这因情绪激动,体内气息一乱,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叶流珠急道:“你不要说话!”
谈执中勉强笑道:“我暂时还死不了,你赶快召集所有人,大家群策群力,也许还能想出办法。”
叶流珠缓缓收功,见谈执中脸色恢复了些红晕,再搭他脉搏,却又是一团乱麻,乱得如同她此刻的心……
刘大钊带着被制住穴道的王小斐,领着手下兄弟,到了寿竹宫前面,和朱季人马会合。
朱季知道刘大钊会来,此刻正稳坐大帐中,铁扇轻摇,香茗慢品,十分悠闲。
刘大钊与胖瘦金刚撩幕进来,刘大钊喝道:“好你个朱季,我带着人在寿竹宫拼命,你却躲在这喝茶!”
他嗓音粗壮,这一声喝就像平地起了个炸雷,王大关王铁山武功亦是刚猛一路,素来不服刘大钊和他两个手下,纷纷侧目,面带傲慢。
王大关道:“刘堂主,我家堂主是一片好心,要把功劳让给你,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啊?”
洪丁巨道:“姓王的,你骂谁是狗!”
王仁义笑道:“洪大哥,这里有四个姓王的,你问的是哪个?”
洪丁巨语塞,刘大钊道:“不要废话,老子带着人闯了寿竹宫的后门,杀了他们好些人,还擒住了一女的,混战中我听他们叫她夫人。”
朱季眼睛一亮,笑道:“那一定是王小斐了,不知现在何处?”
刘大钊道:“我抓住的人,自然有我的人看着。”
朱季起身说道:“老刘,都是自家兄弟,生什么气啊,来来来坐坐坐,洪袁二位兄弟也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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