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季铁扇哗啦啦打开,轻扇胸口,道:“叶夫人何必明知故问,当年你和惊鸿剑客谈蒙双剑联合,纵横江湖,好不威风,连我教主也伤在你们双剑之下,这么多年过去,教主可从没忘了那一剑。”
王小斐道:“看来你们已经去找过谈蒙了。”
朱季道:“我只负责来寿竹宫,其他的我不管。”
谈执中不禁又为父亲担忧起来,寿竹宫好歹还有几十名弟子,可父亲身边却没有一人能抵挡应天教徒。
王小斐道:“既然要报仇,为什么他不自己来。”
朱季道:“教主他日理万机,无暇分身,所以就打发在下来了。”
王仁义道:“区区寿竹宫,哪里需要教主他老人家亲自出手。”
他对自己昨晚在寿竹宫里来去自如这件事十分沾沾自喜,心想你们寿竹宫枉自称雄武林一二百年,也不过如此。
王小斐道:“既然如此,就请朱堂主划下道来吧。”
朱季笑笑:“我看此地美不胜收,不忍毁了,我朱季也是爱美惜花之人。”说到“爱美惜花”四字,特地看向了叶流珠。
又道:“竹者,君子也,寿竹宫既是君子所居之地,那么我朱季今日不妨也以君子之礼相待,我们定下三场比试,如果寿竹宫三场全赢了,我立刻率领紫微堂退走,从此绝不踏入寿竹宫半步,扰此地清幽。”
寿竹宫弟子面面相觑,不解朱季此举为何意,敌众我寡,朱季又何必多此一举?他口称以君子之礼相待,一定有什么阴谋诡计。
谈执中也不相信朱季会有这么好心,此刻他只要一声令下,紫微堂一拥而上,寿竹宫覆亡只在顷刻而已。
紫微堂这边也傻了,王铁山干咳两声,提醒他道:“堂主,教主的意思,是要我们杀了他们。”
朱季道:“我难道还要你提醒?”
王仁义道:“堂主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寿竹宫一堆脓包,有什么可怕?”
三人都觉得有理,暗想朱季是不是想在杀了他们之前再戏耍一番。
王小斐与叶流珠小声商议了几句,道:“朱堂主,你要我们怎么信你?”
朱季笑道:“当然不是简单的三场比试,而是有要求的,这第一场如果你们胜了,那么寿竹宫所有人,除叶夫人和叶宫主外,我一概饶过他们,第二场胜了,我就放过叶宫主,第三场胜了,我就放过叶夫人。”
寿竹宫弟子骂声不已,紫微堂众得意洋洋,暗想堂主果然有一手。
这哪是什么君子之礼,分明就是视寿竹宫人为砧板上肉,要他们来赌自己的命,亏他说得冠冕堂皇。
朱季接着说道:“同理,如果三场比试你们输了哪一场,那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当然,我不会马上杀了叶夫人和叶宫主,不过你们得跟我走。三场比试不分时间,不限场地,更无限制。”
寿竹宫弟子纷纷怒骂其无耻狂妄,简直不把寿竹宫百年武学放在眼里。
王小斐问叶流珠:“你看呢。”她有心要试一试女儿面对这种场面的应对能力,虽然这么多年寿竹宫弟子都知道叶流珠是宫主,但实际上主事的一直是王小斐,叶流珠更多时候就是个母亲怀里撒娇的小女孩。
可眼下不同了,叶流珠不能再躲在王小斐的翅膀之下,必须要有能力独立面对这一切。
叶流珠想了想,道:“敌众我寡,势力悬殊,如果硬拼我们恐怕撑不过半日。”
王小斐转而又问谈执中:“你怎么看?”
谈执中凑上前道:“我们若不应战,更让对方小瞧了,这倒不是争面子的问题,实在是我们已经别无选择,我们派人和他们比试三场,即便对方食言,到时候我们退回宫内,凭借宫中地形再和他们周旋。”
王小斐叹道:“也只能如此了。”
他们说话时朱季一双眼在叶流珠和王小斐身上来回游走,对谈执中视而不见,左右不过是寿竹宫内一个年轻弟子而已。
王大关和王铁山已经在摩拳擦掌,王仁义站在一边冷笑不已,只有那个苦着脸的王笑笑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依旧一副欠人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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