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王小斐仔细和他讲解了这套棍法,并一遍遍和他对练,十几遍后,就把竹竿给谈执中,让他试着进攻自己。
叶流珠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的还在心里指点谈执中两招。
不知不觉半天过去了,谈执中越练越觉得这套窥理而发,待时而动的“守拙棍”精妙无比,对寿竹宫祖师愈发的心生敬佩。
午饭后,谈执中一个人在他居住的小院里练习,他每练一招惊鸿剑法,就想着用守拙棍该怎么破,同时每用守拙棍破一次剑招,再想着怎么用剑法反制。
如此循环往复,一个人在院里又是舞剑,又是弄棍,忙得不可开交,心里却是不亦乐乎。
一直练到他感觉累了,才发现日头西沉,半天又过去了。
谈执中擦擦汗,穿好外衣,忽然瞥见阿紫从门外闪过,就叫住了她。
阿紫穿了一身淡红色衫裙,娇艳如玫,听谈执中唤,当即小跑进院子,道:“谈公子还在练武啊。”
谈执中道:“累了,歇会儿,看你风风火火的,干什么去啊。”
阿紫坐在石凳上,拿起谈执中的茶壶,却发现只有一个杯子,谈执中笑道:“我练武练得入迷,茶也没喝一口,你喝吧。”
她连喝了两杯,喘息方定,笑道:“你还真入迷了,茶都凉透了。”
“那我给你重换一壶。”
阿紫道:“不用了,我马上就走。”
“今天好半天没看见王姨和流珠了,她们干什么去了。”
阿紫道:“你在这练得那么专心,她们不想打扰你呗。”
“真的?”谈执中有点不信。
阿紫道:“看来夫人和宫主还没跟你说,应该是不想打扰你练剑吧。”
“真有什么事啊,阿紫你快说。”
阿紫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夫人突然传令,要寿竹宫所有弟子从今日起要勤加练武,午饭后就召集了所有弟子训话,宫主一直都陪着她呢。”
“出了什么事了?”
阿紫道:“我也不清楚,我是从李老爹那过来的,宫主要我通知他最近要小心一些。”
“李老爹?”
阿紫道:“就是李宗希啊。”
“哦!”李宗希,那位竹雕大师,叶流珠房间那座竹简屏风就是出自他的手。
李宗希早就荒废了武艺,一心扑在雕刻上,他儿子子承父业,整日和父亲学手艺,寿竹宫弟子中就数他一家最没防身之力,所以才让阿紫去通知他。
谈执中想到自己也好久没见到这个老爷子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阿紫道:“谈公子,宫主没和你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谈执中道:“没有,我从早晨到现在都没见到她。”
提到叶流珠,谈执中马上想到一个问题,当即坐在阿紫对面,道:“阿紫,流珠她平常都花多少时间练武啊,怎么她年纪轻轻,武功那么了得。”
阿紫双眼闪闪,明亮得如夜空中的星星:“怎么忽然问这个啊。”
谈执中把今天上午王小斐教他武功,他和叶流珠比武的事情说了,并道:“其实我能感觉到,流珠她没出全力,否则我恐怕五六十招就要败了。”
阿紫“咯咯”笑道:“谈公子,你是不是觉得输给她很丢脸啊。”
谈执中道:“丢脸也不至于,武林中高手众多,如果输一次就丢一次脸,那脸早就丢光了。我就是好奇。”
阿紫道:“其实她能有今天的武功,多少和你有关。”
谈种子不解:“和我有关?”
阿紫道:“老爷在世的时候,就一直很喜欢你,这你应该知道吧。”
她所说的“老爷”是指叶流珠的父亲,叶郎。
谈执中道:“不错,叶叔叔的确对我很好,他的恩情我这辈子是报答不了了。”
阿紫知道他说的是叶郎已经去世的意思,不禁眼圈一红,她从小被叶郎王小斐收养,二人对她比对叶流珠几乎没有差别,虽然她在宫内还是半丫鬟的身份,但她已经很满足。
叶郎的离世,她也十分悲痛。
谈执中忙道:“都怪我提起伤心事,阿紫你别难过。”
阿紫揉揉眼,道:“没有,我刚刚说到哪了……哦对,其实老爷一直希望能和夫人再有个儿子,好继承寿竹宫的绝学。”
谈执中道:“可流珠的武功已经很高了啊。”
阿紫道:“对啊,老爷因为没有儿子,就一直想把你当成儿子,我几次都听到他和夫人聊天,说要把寿竹宫的武学都教给你,就因为这个,宫主觉得不能让老爷看不起,于是她就发奋练武,立誓要超越男儿。”
谈执中恍然:“原来是这个原因……原来流珠是在和叶叔叔还有我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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