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
吕不行带着几个人来到了铁汁在日月堂总舵的住处。
“堂主,您交代的事情打听清楚了。”吕不行道。
“什么?一天就打听清楚了?”铁汁张大了嘴巴。
吕不行看着铁汁这副表情,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个,堂主您原谅,这次确实有些拖沓了,下次绝对不会。以后您当天上午布置的任务,下午一定完成;您当天下午布置的任务,第二天上午一定完成!”
“不不,不是。我不是责怪你啊!我是说,这也太快了!”铁汁仍惊讶不已,道。
“哦,”吕不行像是松了口气,道,“这,这真不算快,堂主您谬赞了!”
于是铁汁道:“那,快说说,都打听到了哪些情报?”
于是吕不行招手,让一个下属走了过来。
那人拿出了一份记录详细的文件,看着汇报道:“我们收集情报的目的,是为了能够有机会下手除掉狗贼,于是我们便仔细收集了他的一些日常作息和出行信息。
“现在我们知道了,魏忠贤,虽然身份显贵,实际上也是一个辛勤的打工人。一般情况下,他每天早上寅时刚过就要起床,匆忙洗漱打扮,不超过寅时半就要出门。他自己的住所魏宅和工作的地方紫禁城很近,很快他就要开始一天的忙碌了。
“他的工作大致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照顾自己的主子天启的私生活,甚至倒马桶,刷痰盂这样的事情,有时候他都亲自去做;另一部分,他则是要处理一些公务,比如给大臣门上的折子批红,比如和内阁的几位大员讨论国家大事等等。
“劳动了一天,多么幸苦呀!终于,到了晚上大概亥时吧,若是皇帝不乐意翻嫔妃们的牌子,他便可以下班回府了。若是皇帝兴致不错,要找妃子侍寝,他便需要在旁边服侍,可能还得加班到深夜了。所以,可想而知,这魏忠贤的头发并不多!”
“好了好了!”铁汁道,“我们的情报人员,都是这种风格的吗?”他看向吕不行问道。
吕不行笑了,道:“这个小李是文艺一点,感性一点,但是业务能力还是不错的。”
“那,我们有没有可能在这魏忠贤上下班的路上,沿途阻击呢?”铁汁问道。
“绝对不行!”一个粗重的声音大喝一声,向前迈了两步,走到了铁汁面前。
“这,这是什么东西?”铁汁吓了一狗跳。
“莫怕,莫怕!”吕不行道,“他是老孙,专门查访魏忠贤的身边人和防卫的。”
“哦哦,”铁汁心有余悸,对他道,“那你说,怎么个绝对不行?”
“三年前,发生了一件事。一个被撸掉的将军气不过,在魏忠贤前往长城看风景的时候,中途截杀,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据说把魏忠贤吓得够呛,从此加强了自己的防卫。不用说我们不可能调动人马到皇城根下埋伏,即使可以,也很难真的杀掉他!”
听了这话,铁汁陷入了沉默。
一方面,他觉得这老孙之言,确有道理;另一方面,他也不信邪,自从自己出山以来还没有见过什么强劲的对手,那魏忠贤的护卫也没有三头六臂,怕是也抵挡不住自己的三拳两脚。
想到此处,他突然道:“不需要兄弟们多做牺牲,这件事我自己完成就可以!”
“堂主,这可不行!”吕不行突然严肃了,“铁汁,我长你几岁便有责任提醒你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单凭你一个人,即使本事再大,也绝对不可能伤的了他的!”
铁汁听得他直呼自己大名,倒也不生气,道:“吕副堂主,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私事,与堂里的公务无关。还是我们之前的约定,您管好堂里的事,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这!我如何能不管你呢!你有了闪失,我怎么和门主交代啊?还让不让他安心打麻将了?”吕不行着急道。
“害!放心,我的命硬着呢。实话告诉你,我这些年学得最好的能耐,就是逃跑的能耐!”铁汁宽慰他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