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殿内大堂,铁汁抬眼观瞧,只见正当中坐着的正是一身素衣打扮的门主。
下首坐着的,有一袭白衣的矮矮胖胖的医学师父;有全身漆黑,又高又瘦的用毒师父;还有一身道袍手拿拂尘的算命师父等等等等。
铁汁心中欢喜,道:“师父们,吃了吗?我想死你们了!”
“哈哈哈!”众人皆笑了,门主也笑了,道:“你小子可以,提前了三日上了云崖殿。不过你还是讲错了,他们你可以叫师父,我可绝对不能是你的师父!”
“我知道,您说差辈了呗!您教我本领,我跟您学艺,叫您师父,这辈差哪了?”
铁汁今日高兴,便一股脑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却不料,此言一出,这堂上欢乐的气愤立刻变得肃穆沉重。
所有人将目光看向了铁汁,又一个个地看向门主。
“确实很像啊!”医学师父不禁感叹道。
“像啥呀?”铁汁问。
这时门主说话了,他声音低沉而庄重,像是在讲述什么久远而心痛的事情。
“铁汁,你原来叫左良玉是不是?”
“是!”门主突然叫自己的本名,也让铁汁一下子严肃了。
“在你原来的家中,父母双亲可会武艺?”
“家,家母,会武艺!”铁汁有些激动,母亲是自己这辈子最亲的人。
“你母亲的身法武功,有何特点?”门主看着铁汁问道。
“和,和门主教我的,很像,很像!”铁汁这样说着,他能很明显看到门主神情也有些激动。
“她,她.......”
门主的声音有些颤抖了,竟然说不出话来。
在场众人无不在叹气,铁汁睁大眼睛看向了所有人。
终于,医学师父饱含热泪对铁汁道:“孩子,你的母亲,乃是门主的大姨家的闺女的表姐的侄女的好朋友啊!”
“啊?”铁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的母亲,是门主当年最疼爱的小徒弟,甚至想过要立她为门主。”
“哦!”铁汁这才明白了,那门主应该是自己的师公了。
“当年,她不顾我的反对,一意跟着你爹走了,我便想着师徒情分断绝,江湖不见了。可是没曾想,她七年前,竟能遭了大祸!”
“哎,当年,实际是能预见这场灾祸的!”算命师父开口了,“你娘和你爹走的时候,我就算了一卦。我曾经劝过她,这大明王朝气数渐尽,早晚药丸。可是她死活不听啊,非要跟着你那个要扶大厦于将倾的爹进京。”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教毒的师父突然有些伤感,怔怔地看向天花板,像是想起了某个人。
这一连串信息的冲击,让铁汁如雷轰顶,脑袋嗡嗡的。
这时,门主似乎缓过来了,道:“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再说说我们这些人,你要好好听着。”
铁汁看着他,不置可否。
“我们的门,不是栅栏门也不是卷帘门,是洪门,天下第一门。”
“洪门?“铁汁重复了一句。
“洪门,源起为当年本朝立国时候的明教。朱元璋建国后,不允许明教再发展,我们便化名洪门,转入了地下。”
“明教?”铁汁又重复了一句。
“这么多年过去了,朱元璋的后人一开始做得还不错,老百姓没受委屈,我们吃点苦头便不算什么。可是这些年他们越来越过分,越来越欺负老百姓,便是我们不能坐视不管的了!”
“对,不能坐视不管!”众人迎合道。
“不管。”铁汁又重复了一句。
“是不能坐视不管!”用毒师父道。
“坐视不管。”铁汁重复道。
“哎!”众人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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