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歌下意识的躲开骆名安的手,眼里闪烁着愤怒的火焰,死死的瞪着骆名安,最后,又不甘的低下了头,转身对郭行一二人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过些日子再回来。”
说罢,她便自顾自地朝着一旁等着骆名安的马车走去。
郭行一一把将她拉了回来,随意的笑了笑,“刘长歌你这疯婆子,打情骂俏也不分个场合,大庭广众的,这不是丢我们鹿鸣书院的脸吗?这老百姓来来往往,在妓院门口杵着算怎么回事儿?嫌八卦传得慢?还有这姓骆的你也不是个好人,你泡妞就泡妞非得踩我俩一脚是为什么?我们明明三个人出来一道出来的,你非得装作没看见说她是一个人出来的,难道就因为我俩一人扛了一麻袋东西你就不把我们当人看了?你是眼睛不好使还是脑子有问题?”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骆名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个人,他是没死过么?他说了什么?骆名安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人当着面骂过他了。
刘长歌死死的盯着郭行一,一双美眸里充满了震惊,疑惑和不解。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透露出骆名安的身份了,骆名安是只巨兽,而他郭行一在他面前可能连只蚂蚁都算不上。他明明听见了,他明明知道骆名安可以轻松踩死他,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难道因为他觉得骆名安真如表面这般和善?难道真的仅仅因为骆名安刚才无视了他?
郭行一看了看众人的反应,他很满意,他就是要做那种不动则已,一动就要震惊全场的男人。他一把拉起刘长歌的手便走,一边走一边生气道:“管家婆,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回书院做饭,你想饿死我啊?”
黄露见状,连忙扛着两个麻袋跟了上去。
骆名安怒极反笑,冲着几人背影喊道:“长歌,你说,小孩子不听话,该怎么办啊?”
刘长歌脚步一顿,想要转身却被郭行一死死拉住,耳边传来轻轻的声音。
“刘长歌,你是你自己,记住,永远别为了任何事,任何人,放弃你自己。”
骆名安看着几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慢慢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面上又恢复了往日那种温和的笑容。
他转身冲着远远站着的张成挥了挥手,张成连忙走到他面前。
骆名安看着张成轻笑了一声,突然,一拳打在张成头上,将他打倒在地,然后用手中纸扇的木柄,U.unshum一下又一下朝张成头上打去。
张成头上鲜血直流,面容骇人,倒在地上哀嚎惨叫。
骆名安理了理衣服,又伸手将张成扶了起来,拍了拍他后背的灰尘,对他说道:“事情办得好赏银子,事情办得差有惩罚,对狗,就是要奖罚分明,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张成浑身战栗,颤抖着说道:“对,骆少说得对。”
“你是个讲理的人,那现在给我讲讲那人吧。”骆名安拍了拍张成的肩膀。
那人?郭行一?张成清了清嗓子,恭敬地说道:“他叫郭行一,来书院半月有余了,他来书院的第一天陆老就见了他,据说他被陆老收做关门弟子了。我想着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怕打扰到骆少,就没跟您汇报。”
“呵!”骆名安轻笑了声,自顾自道,“那个老东西连赵定芳这个徒弟都不认,却收了这么个人做关门弟子?有趣有趣。”
骆名安说完,又伸手拍了拍张成的脸,对他说道:“以后记住了,你只管汇报,要不要紧是我说了算,你说了不算,还有,以后跟我说话,最好不要说什么据说,懂了吗?”
张成立马跪地,连忙点头,“懂了,骆少,我懂了,懂了!”
那一旁佝偻着背的老人走到骆名安身侧,“少爷,要不要……”
骆名安摆摆手,打断他道:“不必了,跟小人物动气,失了身份。不过,该教训还是要教训的,人呐,处在什么阶级就该做什么阶级的事儿,让小人物来对付小人物才是对的,骆叔,劳烦您老去趟秋白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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