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静初七没来上班,谷军以为过几天就来了。结果一直到正月十五,修静也没来。
谷军让小张给她打电话,没人接。小张对谷军说:修静消失了。
谷军自己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还是无人接听。谷军这才感觉,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这段时间,脑子里都是谷雪生病的事儿,谷军就把修静忘了。
谷军想起来,年前临放假,他去修静那里拿东西,看见修静在家里打包。
谷军站在门口:“干嘛呀,要搬家吗?”
“对啊,你又不给我买房子,我要睡大街了!”
又是房子,谷军叹气。进屋,关上门:“我说,真搬啊,搬哪儿去?”
“我和别人合租了一个房子,整租我租不起了”
谷军拉住修静的胳膊:“别闹着玩啊,以后我怎么去找你啊?”
“想不搬也行”,修静伸出手,直直看着谷军:“明年一年的房租加水电,2万”
谷军又开始打游击战:“靠,都是月付,最多季度付,谁一付付一年的?你这房东也不靠谱!”
修静挤出一个冷笑,然后直勾勾盯着谷军看,眼神很复杂,盯得谷军有些发毛。
然后又恢复了正常:“那个人是我同学,我就是先把东西放她那儿,这房子我不想租了,想找个离公司近的,找到了就搬。”
谷军莫名地觉得修静太反常,有点看不懂她了。
谷军的感觉没错,因为修静把东西打包好后,没有叫搬家公司,而是叫了快递,都发回了老家。
正月二十,谷军正在办公室,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原来是修静。
谷军没有注意她换号码的事儿,他上来就问:“干嘛去了,不来上班?”他以为修静还在因为房子的事儿和他赌气,故意不来。
过了一会,电话那头传来修静的声音:“谷总,欠我的工资,什么时候能给我啊?”
“啊?什么工资?你在说什么?”谷军还只顾着她不来上班的事儿,还没反应过来。
“就是去年欠我的啊,你不会想抵赖吧?你可是给我打了欠条的”
谷军这时才意识到有问题:“靠,去年的工资不是都发了吗?我什么时候给你打过欠条?”
这时,手机进来一张照片,谷军把它放大,是一张借条,上面写着欠修静工资20万,右下方还按着手印。
谷军关上办公室的门:“你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你两个月前亲自按过手印的欠条啊,承诺最晚今天,补发欠我的工资”
靠,这玩的什么?
“我没给你打过欠条,你别弄这种东西来糊弄人!快点回来上班!”谷军把电话挂了。
他要先搞清楚,那张欠条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真的。
他从抽屉里拿出印泥,从打印机里抽了张白纸出来,在纸上印了个手印。然后打开手机,调出那张照片,放大再放大,一对比,指纹竟然一模一样!
谷军的心一沉,坏了!他意识到,自己以前被修静黑了。
电话又响了。谷军压低声音:“你想干什么?”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然后一字一顿地说:“我就是想,要回我应得的”
彻底翻脸了这是。
“修静,我以前对你怎么样?啊?你跟我玩这套?”
“你还好意思说这个?是,你送过我车,但是二手的,你还送过我一个和田玉手镯,但是假的。不过,这个欠条确是真的,你抵赖不掉的。”
“车是我朋友帮我买的,他说是新车,我哪知道是二手车?还有,那个手镯,怎么可能是假的?啊?”
修静不想再和他啰嗦了:“最好让会计今天就把钱打过来,注明补发工资。”
“靠,修静,我告诉你,你这是敲诈,知道吗?我可以报警!”
“报吧!我看警察抓谁!”电话挂了。
谷军扔下手机。双手叉腰,皱着眉,脑子快速转动,开始想修静是什么时候弄的自己的手印?对了,应该是那一次,自己醉酒后,修静给喝的蜂蜜水,当时就觉得有些奇怪,平时自己睡眠很轻的,但那晚却睡得死沉。
谷军气得拍下桌子,这个贱人!
但谷军又觉得,自己就不给钱,她也不会怎么样。难道她会去报警?谷军觉得她没这个胆儿。不过,修静说“二手车”,看来她很早就已经知道那车的事儿了,知道了却一直没说,看来这女人心思太深了,自己以前真的小瞧她了。
现在看来,前段时间修静的反常也就解释得通了。自己不给她买房,她就拿这个来威胁自己。
正想着,谷军手机又收到一张照片。打开后,谷军傻了。
照片上,他和修静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一丝不挂。
谷军的脑袋又“嗡”得一声。从拍照的角度,他马上想到,修静卧室里的灯。上次他就发现,修静把吸顶灯换成了吊灯,原来是为了这个!
修静又来电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
修静有点阴阳怪气:“这些资料,总公司,还有客户,应该都很感兴趣。我觉得就发给他们吧,你说呢?还有,你老婆,还有你女儿,应该也会感兴趣。我倒是可以叫两个闪送,一个直接送到你家,一个送到学校。能确保两个同时送到。你觉得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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