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军提离婚看似突然,但其实积蓄已久。
两人年轻的时候,一个做销售,一个在车间。那时两人的共同语言就很少。不过那会儿,能找个像样的媳妇就不错了,哪里还能挑三拣四,追求什么“共同语言”“灵魂伴侣”?
生了老大后,老婆不再上班,两人能在一起聊的话题就更少了,除了孩子,就是家长里短。不过那时年轻,靠着身体的吸引,谷军还是能从老婆身上得到满足。
直到后来,谷军工作一路上扬,不仅收入增加,品味、眼光、见识都变得越来越好。但老婆一直原地踏步,只有体重、脾气一天比一天大。
不可否认,平时做饭、收拾家、接送孩子都是老婆在干,可这些活在谷军看来,找个保姆也能干,而且干得会更好。
谷军越来越嫌弃她了。
再加上,现在的社会风气。谷军身边认识的小老板,40来岁的,几乎一半的人都出现了婚姻问题。有些是明目张胆,有些是偷偷摸摸。和这群人在酒桌上喝高了,谈论起这种事情的时候,大家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不过,谷军还是有顾虑的。
一是面子。自己提离婚,很难不被外人说是“陈世美”。第二,是孩子。孩子还小,自己照顾不了,找外人照顾又不放心。
他思考再三,终于找到了一个完美解决这两个问题的方法,那就是“离婚不离家”。就像他对厚芬说的,咱们一家还住在一个屋檐下,不过已经没有法律上的婚姻之名了。这样,孩子既能被照顾好,自己又能有充分的自由。万一哪天在外面玩大了,也能说得过去,因为早就离婚了嘛!
可是,人不能太贪,什么都想要,往往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谷军离开家后,厚芬抹着眼泪,越想越觉得委屈。
她认定谷军肯定在外面有人了,肯定是被哪个狐狸精勾住了魂,要不怎么能鬼迷心窍地抛家弃子?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想了想,决定去问在谷军公司上班的表弟。
厚芬的表弟大力租房住在一个老旧小区。
已经是半夜11点多,大力在床上躺着刷手机。先是听楼道传来一阵爬楼梯的声音。脚步很沉重,似乎要把整幢楼踱塌。大力还以为是邻居喝醉了。没想到脚步声停下后,这人砰砰砰敲自己的房门。房门是铁的,敲起来声音格外得大。
大力从床上跳下来,一着急说话就更不利索:“谁……谁……谁啊?”
门外的人没说话,还是一阵敲。
大力在猫眼一看,表姐?赶紧打开门。
厚芬进门后,直接来到客厅的沙发前。沙发上撒着一些光盘,厚芬没管,一屁股坐了上去。她脸色很难看,喘着粗气,是爬楼累的,或者被谷军气的。
大力看厚芬状态不对,赶紧陪着小心:“表……表……表姐,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儿……吗……?”
厚芬大喘一口气,稳了稳:“谷军在外面有女人了,是不是你们公司的?”
“这……这……我……不知道啊”大力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己要是把谷军给卖了,这班还能上得成吗?
厚芬用手指着大力,情绪开始激动:“行,你不知道,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又直接嚷了起来:“你等着我把那女的找出来,我看看你知不知道!”
说着,站起来就往外走。
大力见状,追出门去:“姐……姐……”用手去拉厚芬,被厚芬一膀子甩开了。
谷军是不好惹,可这厚芬正在气头上,也得罪不起。
大力硬着头皮:“我……我……也是听他们说……姐夫平时……对……对……”
大利的结巴把厚芬急够呛:“对谁?”
“对……修静……挺好的……”
厚芬咬着牙,点点头,走了。
厚芬回家后,在沙发上坐到天明。
早上8点半,给大力打电话。第一个电话,大力一看是厚芬的号码,就知道肯定和昨晚的事儿有关。他拿着手机就像拿着一块烫手的山芋,接不是,不接也不是。过了一会,终于不响了。可没过多久,手机又开始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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