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的话让母亲措手不及,生死攸关,老妪怎敢怠慢,立即吩咐老头子烧热水,自己不知从何而来神力,居然将肚大腰圆的姚氏抱起。
两位老人不敢丝毫大意,分工明确,随着姚氏嘶声裂肺呼喊越来越强烈,老人家的内心也是七上八下。
疼痛撕扯着姚氏每一处神经,姚氏龇牙咧嘴面目狰狞紧紧抓住身下被褥,全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浸湿。
调皮的胎儿好像不愿走出舒适安逸的胎房,或许对即将面对的世道排斥,对姚氏的身体恋恋不舍,就是不愿出来。
如此艰难的生产,母亲也是前所未闻,竟不由自主破口大骂孩子不懂事,为什么要折磨自己的母亲,尚未出世的孩子又怎么可能懂得这些呢,老妪无非是心疼女儿受苦无计可施罢了。
老头子在门外急得抓耳挠腮束手无策,一声声哀嚎传进老头的耳朵,老头站在门外异常烦躁只能来回踱步。
晴空炸雷,闪电顷刻间划破长空,匪夷所思的景象让老翁感觉莫名其妙,心中思忖似是不祥之兆。
姚氏忽然被猝不及防的雷声惊诧到,脑海中立即浮现出田二牛被活活打死,所有人熟视无睹的悲惨画面。
历历在目的场景频繁在姚氏的脑袋中回旋,她的身体开始哆嗦抽搐,冷汗不间歇地从毛孔渗出来。
惊雷仍旧席卷着姚氏脆弱内心,不堪忍受来自精神和肉体折磨,她要奔溃了,母亲在身旁却始终语重心长地安抚姚氏。
姚氏发出歇斯底里吼叫,站在身边手忙脚乱的老妪惊悚万分,要不是老妪定力好,可能早已被姚氏莫名举动吓坏。
姚氏依旧发疯般怒吼,谁也不知她为什么会这样,或许只有姚氏自己心里明白吧,这是对世道不公的呐喊,更是对见死不救村民的怒骂,她在宣泄。
老翁不堪忍受折磨,他的心几乎抓狂,几次三番的闯进房间探究竟,最后都被老妪呵斥离开。
经过数个时辰的地周旋,孩子终于下定决心和这个世界见面,老妪小心翼翼地捧着鲜活小生命喜出望外。
老妪怎么也想不通,孩子出生之时全身为什么会被黑气包裹,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老妪也是闻所未闻。
孩子出来并不哭闹,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注视着这个陌生世界,陌生的人,老妪不觉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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