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的大门并不大,与城门比起来小了太多,仅有丈许左右的宽口,只能容纳一辆大马车的样子。
不是传统木门,而是由上至下的铁栏栅组成门户,共有两道。
守卫也没有外城门人多,只有两个身着全身甲看不到面貌的侍卫矗立,手上举立着长斧戟,对于进去的税务官视若无睹,毫无阻拦的意思。
城堡里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认清往来之人是侍卫的责任,更何况税务官还挂着臂章和绸带彰显着其身份,所以自然没有被阻拦。
趁着等待的这段时间,老费奇跟杰克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其实他也没见过总务大臣几次,而且都是固定的日子在市政厅陪着其他村头见的。城堡就不用提了,只有代表村子为国王的节日活动祝贺进去过,而且并不是进去里面,只是在校验场,跟着身边的人喊几句好话。国王的脸都看不清。
像其他的申请用地,案件纠纷,有时候是法务大臣处理,有时候是国王亲自刷声望,但他都不敢看高坐在王位上的国王,那是大不敬。
老费奇说,只要保证毕恭毕敬的态度,这些要脸面的贵族是不会特意为难他,不会把他当回事的。
言罢,税务官回来了,带着一枚勋章给两个侍卫看了眼,就说内务大臣要见杰克,就把他给领进去了。
老费奇和安德烈只能再外面等着,还不敢站在城堡门口,只能退回到街道边等待。
城堡和街道空着一大片地,城堡前还有并不窄的护城河围着,水质还算清冽,因为没人敢在里面乱扔垃圾,加上用的又是活水,由河道引流而来,偶尔还能看到鱼儿冒头吐泡。
进入城堡后是一片宽阔的校场,地面都整齐的铺设着石砖。
没有往上面走,杰克跟着税务官,靠着墙,走进来偏房走廊,七拐八拐,偶尔网上偶尔往下,穿梭在有些年岁的古堡里,哨堡内没什么窗口,有的也是不过人头大小的孔洞,即使是大白天,依然昏暗无光,只有每个一段路上的火把照明指路。
一路上碰到不少侍女奴仆,还有士兵,双方都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就那么稍微避让。
并没有看到那个看起来像是贵族官员的人,估计这里是什么奴仆居住区或工作的地方吧。
出了哨堡,视线又明亮起来,看到了城堡的主体建筑,一座十余米的宫殿,并不怎么宏伟壮丽,土黄色斑驳墙体已经上年头的样子。
带着杰克从一个小侧门进入,走廊两侧分布着不少房间,这里的火把更多更密集,虽然光线还是不太好,但是并不暗。
又过了一个拐角,税务官带着杰克在一扇敞开的双扇门面前停住脚。
在门上轻轻的敲击几下。
“请进!”
低沉厚重中气十足穿透力强的声音传来。
税务官这才带着杰克走了进来,将手上的勋章交给了坐在主位上的内务大臣。小声说了一句,然后自觉的站在其后一旁。
杰克没有东张西望,只是进门的时候扫过一眼。
门是侧位的,并不是对着办公桌,那怕第一时间推开门,也不能看到有着屏风帷幕遮挡的办桌位。房间经过简单的装饰,但整体称得上简约。
墙上有着两面大大的玻璃窗,似的房间内光线良好,即便如此,内务大臣的桌上上依然点着两个烛台,只能看到小火苗却不见光亮。
杰克低着头没有说话,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要不要行什么礼,只能装作惶恐局促的样子。
显然确如老费奇所说,内务大臣并没有在意杰克不动礼数的行为,泥腿子嘛很正常。
宽脸,白发,修着精致胡须,看起来甚至有些敦厚的内务大臣于是先开口说道:“你就是杰克?“
普普通通的开场白,也没有居高临下问询的意味。
“是的,大人。”杰克点头应是。
“听说你想租下瑞佛伐的山林。”内务大臣身子微微前倾,一只手搭在桌上,开口问道。
“是的,大人。”杰克略带诚恳的回道。这是真话没错。
“杰克,你说哪里人。”
没想到内务大臣并没有急着谈生意,反倒是先问起了这个。
“我原本是阿尔泰拿子民,大人,因为战乱的原因,投奔了我瑞佛伐的叔叔。”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阿尔泰拿,...”
内务大臣沉吟一句,说道:“国王陛下就因为阿尔泰拿的事,已经前往摩纳特尔召开的诸国会议了。“
本以为内务大臣还有话说,没想到确是直接切入正题了:”你打算支付多少费用。”
“实不相瞒大人,小人身上或许没有足够的钱,能不能用其他方式支付。”
并没有奇怪杰克提出这样的问题。
很少有人能用金钱支付,从领主手上租走地皮,几乎都是以其他方式作为酬劳。金钱并不是唯一衡量价值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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