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什么事呢,贤弟对于宅院田产可有什么具体要求?”
“宅院清静便好,地点倒是不拘,最好是西南一带,方便照看生意。而且仅我父子二人居住,不需太大。田亩之事小弟不懂,也不必急于一时,可以先放放,兄长看着处理便是!”
“贤弟且安心养伤,此事包在我身上!”聂倾的笑声尤其爽朗。
“兄长莫要巧取豪夺,正常购置即可!”
“说哪里话,咱们正经买卖,哪能如此下作!”聂倾一脸正色。
“此事算我一份,本姑娘对城里的田宅分布和地形优劣最是熟悉不过!”聂橙趁机插话,一脸兴奋。
看着两人此刻的表情,苏隐突然觉得这事托付的有点草率了。有心再叮嘱几句,可是已经被岔开话题了。
聂倾突然有些扭捏,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贤弟,这么久了为何不见弟妹过来?”
苏隐怔了一下,幽幽叹道:
“易儿的母亲自幼体弱,临产时又受了风寒,加上胎位不正,难产过世了。”
“这许多年来,可曾想过续弦之事……”
“大哥你说什么呢!”聂橙轻叱一声,打断聂倾的问话。
“兄弟莫要多想,愚兄只是随口一问,倒是惹起你的伤心往事了,见谅见谅!”聂倾急忙致歉。
“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如今朝夕难顾,确实未曾多想。”
聂倾兄妹见苏隐神色倦怠,谈性不佳,安慰几句之后便告辞离去了。
“大哥,你刚刚说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苏隐如此才俊又血气方刚,竟然一直独身,且不论前因如何,便是不续弦另娶,烟街柳巷总该是去上几次吧,如今这等作为,绝非正常男子!”
“大哥,你比苏隐还大着几岁呢,也没给我找个嫂子呀!至于寻花问柳,也不嫌脏吗?亏你还说得出口!我觉得苏隐挺好,比你强多了!”
“小妹,你莫不是喜欢他吧?”聂倾盯着聂橙突然问道。
“喜欢倒谈不上,不过他确实挺令人欣赏的。”聂橙虽然是个姑娘,却是毫不扭捏,反而十分大方自然。
“小妹,你的性子我是知道的,苏隐此人身上还有很多隐秘,便是大哥我也捉摸不透,你可要小心些!”
见聂橙有些不以为然,聂倾不得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那天他斩杀陈老鬼的那一刀,至今我都觉得惊艳无比!回想起来,换做是我处于当时的情景,未必能比他做的更好!此人的武功、心性、应变都极为不凡,不在为兄之下!”
“无论是因为与亡妻感情真挚深刻也好,或者是另有图谋掩人耳目也好,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却不纵情乱性,这等行径岂是非常人可比!”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高高在上的林校尉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一直对他另眼相看,即便是有所试探和提防,可这种态度也足够引人深思了!”
“小妹,不要因为侥幸赢了苏隐一次就把他给看扁了,苏隐此人,真的很不简单!要不然我也不会煞费苦心不惜代价地与他结个善缘,今后你与他相处之时,可要多点心眼!”
“不过……如果之后查实他没什么问题,而且你俩真的两情相悦,倒也不是不可以……”
聂橙忍不住给了大哥一顿老拳。
与此同时,校尉府中,林述正在跟林校尉汇报最近的一些情况。
林述是林校尉派去苏隐身边的管事,是林家的庶出子弟,很是受林校尉器重和信任,日常都是留在身边听用,最近因为刚接手平湖帮的一些产业,才派去苏隐那边,各项事务处理地极为妥当,林校尉勉励了几句,给些奖赏。
“三公子,苏隐近日一直在养伤,生意往来都是邵大和黎三在打理,小的不过是居中处理些人际关系,当不得嘉奖。”
府中没有外人,林述也就不以官职相称呼。林校尉本名林成佑,属于林家嫡出,伦序行三。因此林述称其为“三公子”。
依照林家的规矩,嫡出子孙方可按族谱排字论辈,庶出子孙虽然也能入家谱,但是不可依字辈取名。
林远和林述都是庶出,两人辈分相同,名字中都暗含一个“之”字,这也是林家庶出子孙区别辈分的一种方式。
林家在大夏朝也是赫赫有名的军功世家,林成佑作为嫡出,辈属“成”字,虽然不是长子,却也极受家族重视,因此适龄之后,便安排在军中历练。
后来寻了个机会,族中安排他外派一方增加资历,来到这富庶繁华的白沙郡做了一方校尉,为了方便行事,专门安排了几名得力亲信作为随从,林远林述均在其列。
此刻林述听闻有所奖赏,适当的推辞了两句,之后也就顺势收下了。
“苏隐除了养伤之外,可有其他动静?”林校尉似是无意间询问起来。
“偶尔会出面处理些事务,都是常规事项中邵大和黎三难以决断的关隘,处理的也都滴水不漏,很是难能可贵,其他的倒是并无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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