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晓幕后主使是什么人?”聂橙姑娘忍不住出声质问。
“苏某不才,自有门路,聂姑娘不必费心。”苏隐这句话说的特别畅快舒爽,尤其是说完之后看到了聂橙气急无奈的表情。
“此举倒也颇为有趣,好,我等依你便是!”
“帮主,这样做是否坏了江湖规矩?怕是有人要说闲话。”旁边一位老成持重的头目出言提醒。
“刘堂主多虑了!苏老板自己查到的结果,与我等有何干系?更何况我白沙帮的规矩,哪个不长眼的敢说三道四!就这么定了,明日午时之前,先得手者胜,届时各位再来做个见证,今日就先散了吧!”
众人纷纷告辞离去,聂倾特意交代聂橙送一送苏隐。
“聂姑娘请回吧,赌约已定,还是抓紧行动吧!苏某也要回去着手准备了。”出了鸿运赌场,苏隐便与聂橙道别,聂橙犹豫片刻,问道:
“苏老板明知此举对我有利,为何依然如此呢?”
“无他,只是不想那幕后之人坐收渔利而已。”
“你当真知道是谁?黎三和邵大可没有这个能耐,而你根基尚浅,莫不是要诓我?”
“贵帮主尚无疑虑,聂姑娘何必多想。”
“我哥有他的打算,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不过我懒得计较,你们想什么我不管,这局我是赢定了!你不要输的太难看就好。”
与聂橙拱手而别,一时间苏隐觉得自己越来越江湖气了。
……
摩石轩正常营业,小店里中黎三坐立难安,不时到门口张望片刻,又返回店里不住走动,仿佛是一刻都不能停下。邵大貌似冷静,但面前沏好的茶水早已冷透,却没有半点品尝的迹象。
苏易和黎安一如既往的默书识字,被黎三吵得烦了,苏隐忍不住说道:
“黎叔,您歇一歇吧,走来走去的累不累呀!”
“小屁孩别吵,安心写你的字吧!”话虽如此,黎三终究是勉强坐了下来,又忍不住去问邵大:“苏兄弟不会出什么事吧,都去了这么久了!”
邵大眉头紧锁,没有说话,把杯中冷茶一饮而尽,重重地把茶杯顿在桌上。
“黎叔,邵伯,您就别担心了,父亲不会有事的!我和安弟弟还要做功课呢。”苏隐再次出声提醒。
“做功课做功课!你都不知道你爹干嘛去了就说不会有事!”黎三也是气急了,忍不住说了苏易两句,又觉得孩子毕竟还小,话说的重了点,赶紧劝慰:“我也知道你爹不会有事,可这么久没回来我们不是担心吗,你俩别说话,好好做功课,做的不好你爹回来让他打你们!。”
“肯定能做好,做不好也是因为黎叔你太吵了!”说完却还是认真了许多,同时又小声嘀咕道:“父亲肯定没事的!”黎安在一旁小声附和,苏易却催促他:“快点写,我父亲快要回来了。”黎三和邵大听了却不由得放松了一些,略微有了笑意:
“这孩子倒是心大!”
时光很慢,在刻意关注的情况下尤为漫长,这难熬的时光终究是在茶盏里、在言谈中、在笔尖下缓缓消逝着,临近午正时分,苏隐终于是回到了店里。
“情况如何?”黎三和邵大急忙询问。
苏隐却是不急,示意二人稍安勿躁,先是检查了一番苏易和黎安的功课,指点出二人的错漏之处并督促着他们加以改正,一切妥当之后,将二人打发回家吃饭,才面色凝重地对黎三和邵大说道:
“沙城帮有问题,他们帮主不对劲!”
“此话怎讲?”
“此前聂倾特意来店中让我在比试中输给聂姑娘时,我只当是他作为哥哥对自家妹妹的宠溺,可今日之行,却多有诡异之处……”
“他先是不顾一帮之主的身份和尊严,几乎是强迫我与聂姑娘比试赌术以定输赢,可以说费尽心思保证他妹妹必胜无疑,这等行为应该是有失江湖道义的,连他的帮众都为此有些汗颜,实在令人费解。”
“更匪夷所思的是,他居然暗示我在比试过程中,可以随意挑选行窃对象,对于我等最为有利的自然是选择以此事的背后主使为目标,我提出此议时他手下有人反对,可他居然力排众议加以支持,这就更令人不解了。”
“更何况,有背后主使之事,还是前几日聂姑娘亲自登门时所说,前后关联,不得不惹人深思。”
“他莫非是有所图谋?”
“这等作为,图谋必然是有的,只是具体如何目前还不得而知。”
“兄弟你牵涉其中会不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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