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们说的有道理。熊部也真是的,磨磨唧唧的干嘛,早些派过来会死啊!害我们连练招的人也找不着!”狐秀秀的脸色却是一脸的喜气,“不过嘛,这情况没多久就会改变啦!拿天不督廷卫来练手,这样的人,怕是也少吧!”
“想你这样自鸣得意的人也不会多!”忘情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私下里怎么说也可以,到了交手之时,绝对不能在抱有如此想法。可以自信于自己能击败对手,却不能自信于对手一定会输给自己。”
狐乔玉一脸笑嘻嘻的看向狐秀秀:讨骂了吧?叫你多嘴。
“还有你,别以为会落下你。我刚说的,一定要记在心里。”
这下就换做狐园莎和狐凡丽捂着嘴笑个不停了,谁让狐乔玉摆着副副“报应来得太快”的模样。
既然遇不上,那就没必要无功而逗留,于是乎五人决定打道回府。
五弯月轮在月下掠过林间石上,迅疾地往豆腐山赶去,月色依旧那么美,不偏不倚地泼洒而下。
青兰江之西,生死渡过去,同样的月色中,出现了三道身影。
其中一个,一毛无有的脑壳在月色下给镀上一层光晕,像黑夜里打着的灯笼。如此显明的特色,除了先马廷卫长卫熊光夫还有谁。
要说的自然不是他,而是他身旁一左一右立着的两人:左手边那位相貌普通,上衣很是单薄且有些许破烂,腰间随便系着个草绳。一看之下,就会觉得此人干脆果敢;右手边那位,样貌俊朗,穿着比较讲究,有些儒雅,给人一种他很少说话的感觉。
“生死渡,安飞林,梦生泽,对面就是心魔青所常住之地?”左手那位开了口,声音十分低沉。
熊光夫点点头,指了指身旁的儒雅男子,说道:“雪君,还是你来给太罴说下吧。对心魔青,我算是知之甚少。”一提这个,他脸上就十分无光。
“知之甚少你也敢不留后路的动手,真是合了你那暴脾气!”熊太罴直接不讲情面地说道。
他的脾气,熊光夫自然是清楚,所以就只能干巴巴地赔笑几声。最主要的原因,当然还是他知道话虽难听,道理却在。
“心魔青来归梦莽原不到三年,时至今日,最多不过两年多时日。她一踏足此片天地,就选择了常驻梦生泽。其东北方向有一座方方正正的山,上面就有她以一人之力开建的洞府。山名豆腐,府名绝壁。
“搁在以前,她经常出没之地,南不出梦生泽,北不逾巢山。如今,她一展手脚的地方自然就大了些。狐部八大山段,就收集而来的情报看,除了风华和雪下两山段外,其余五山段,她都去过。
“与她交好的有四人,分别是狐园莎、狐凡丽、狐秀秀和狐乔玉,也就是传闻中的‘园秀玉丽’。这四人,就如今掌握的情报来看,已然今时不同往日。”熊雪君看了眼浑然不在意的熊光夫,决定还是提醒下,“结合梦醒之战和一之峡之战来看,后者发生时,心魔青已然掌握那一门叫做月上重楼无上妙法的功法。园秀玉丽四女既然跟她待在一起,保不齐也会那功法。当初她们在先马廷卫那儿栽了个大跟头,我想……她们若是知道我们来了归梦莽原,一定会设法过来找回场子!”
熊光夫顿觉头顶生寒,脸上无光。
“雪君不愧为雪君,才过来几日就收集到不少有用的情报。幸好是前影作陪,不然就我和这个铁头一道,那可就麻烦了。”
“有我在,一时半会儿可不会打起来。”熊雪君只淡淡地说了句。
“你也别那么说,要是光夫当初能听进去你的忠告,也不会落得卧床不起的下场。而他现在还活蹦乱跳得跟没长记性一样,若是真让他独自带着先马廷卫回来报仇,多半是有去无回。”熊太罴板着脸说得十分陈恳,他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望向对岸巍巍的山,“这也是为什么宗地要前影廷卫进来的原因。光是血戟和先马,还不保险!”
熊光夫叽咕道:“三队廷卫,我就不信收拾不了她。”
“住口!”熊太罴一声大喝,声音仿佛从地缝里蹦出来似的,“光夫,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心魔青能孤身一人挑落你们先马廷卫,U.unsh.c不是其他,就是她本事大。这样的人物,岂是人多就能压制的?三队廷卫,听起来威风八面,可就是天不督十一廷卫,在偌大的妖地里也不算什么。”
“太罴你消消气,消消气。”熊雪君看着熊光夫的脸青一块紫一块地变着色,赶紧打圆场,“光夫他就是气不过来,只是说说罢了,没什么其他意思。真要到了交战时,他也不会那么莽撞。”
熊光夫不说话,低着头瞄其他地方。他与熊太罴称兄道弟已久,自然知道这位朋友的脾气。弄得不好,打他一顿都有可能。
“你也别怪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这几日我了解的来看,就我们三队廷卫,怕是奈何不了她。想重创削弱她的锐气,怕是很难!本来我们入驻归梦莽原就是一件麻烦事,要是在这儿无功而返,那也只能再调度廷卫进来,可那样一来,青林洲上的诸事就都会被扯得紧巴巴。”
“太罴,你怎地一点儿自信也无?我们是天不督十一廷卫啊!”熊光夫抬起头喊道。
“自信我怎地没有?我自信于我们能将心魔青击败,但我不自信于能完成宗地交于我们的任务。”
“不是一个意思吗?”
看着熊太罴一副不愿解释的模样,熊光夫扭头看向熊雪君,后者叹着气说道:“前者,是指我们要饱有信心,不论与何人交手都是如此;后者指的是,心魔青不会乖乖地让我们击败她,不要将希望寄托在对手打马虎眼上等等诸多不实际上。”
熊光夫摸摸自己的头,感觉有些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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