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动……脚吧!”
忘情点点头,轻轻一跺就碎出一片龟裂之土块,那些土块就驮着昏过去的熊部之人渡水涉河往末关山段而去。
“走吧。”
忘情这就领着四女跟着过去。
那一夜,五人谢绝了末关府兵款待的打算,他们还是回到了豆腐山。再不担心在山段以西会遇上熊部之人,所以狐部之人就光明正大地架起月轮赶路,这样一来,两地间的距离无形中就缩短了不少。
依旧是山中堂,这几乎成了五人议事之所在。
“青衣姐,你可是有什么打算?不然也不会嘱咐末关府兵尽快将那群熊部之人给押解去巢山荆狱。”
“的确是有。”
落座的忘情就将偷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天不督十一廷卫有三队廷卫进来!”狐秀秀眼睛一亮,转而脸色冷酷,“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总算是让我们等来了。”
“在哪儿跌倒,就要在那儿爬起来。”狐乔玉银牙咬咬,“今次他们既然敢来,就要让他们好好尝尝我们的厉害。”
“来得好!”狐凡丽只浅浅地说了三个字,可言语里的杀气却一点儿不淡薄。
“终于还是来了,还真让我猜对了。”狐园莎身子往后一仰,很是轻松,“先马廷卫,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忘情也未想到被他那般对待的先马廷卫竟然会卷土重来。
“想必他们是有备而来,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这归梦莽原的天可是早就生了变化。”他心底的期待最甚,“三队廷卫,值得与我们鏖战许久了,避不开要打上多场。”
“这消息,是不是要知会下?”狐园莎问道。
“还是让大伙儿小心些,若是碰上了三队廷卫,实力不济的话,还真是难说。”狐凡丽说道。
“明日我们就去找大厨叔,看莽原府如何定夺。”忘情立马做了安排,他打量其余四女,“虽然大家报仇心切,可切记不可鲁莽行事。先马廷卫的本事,我概略是摸清了,可那前影和血戟,却是不窥半点。
“由那群熊部之人的话里可知前影廷卫的长卫熊雪君很不简单,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而血戟廷卫的战力绝对不弱,而且他们长卫与熊光夫的私交一定也不错。所以,我们还是得小心行事。”
四女齐齐点头,这种事就是如此,光是一腔热血不成,也得需要冷水来浇灌,不然往往冲昏头脑。
此事告一段落,五人就聊起了其他,而狐园莎就趁机提出了一个疑惑。
“青衣,你使六光遁去断了他们后路不假,可你是如何偷听到他们的话的,你明明跟着我们站在一起啊!况且还隔着一条青兰江。”
“对哦……姐姐不说,我们都忘了这一出了。”
“是哦,当时青衣姐明明就站在我们身旁,隔着那么远。”
狐凡丽也感兴趣地看了过来。
“还是被你们发现了。”所有的招式,哪怕是自创,忘情也是谨而慎之,“算是清涟式的一个妙用吧,我也是到如今才迷迷糊糊地发现有此功用。”
“哦,原来是这样。”
狐秀秀和狐乔玉立马焉了,她俩用清涟式来卸力,十分精通。可不知是个性使然还是怎地,她俩对它探敌之功,却是进展缓慢。
“怪不得藏在树林里时你叩着月轮敲了那么几下,原来早有预谋啊。”狐园莎想起那一幕,“看来我对清涟式,还要多加打磨才成。”
“姐姐你能不能不说这话!”狐乔玉嚷道。
“就是就是,w.ukansh.m姐姐都达成‘清水渡鲤鱼’的境界,竟然还这么说,听来太让我们受伤了。”狐秀秀也闹道。
“圆莎姐就随意说说,你俩也……”
“凡丽姐也不许说,以为我们不知道么?其实你也达成‘清水渡鲤鱼’的境界。哼……”狐乔玉环着双手,斜着眼看向两位姐姐。
狐园莎两女面面相觑,一时无言。狐凡丽就是怕打击两位妹妹,故而才未言明,哪曾想藏着不说竟也被两人知道。
忘情实在看不下去,说道:“你俩也是,自己没学会,还不让学会的人提。换做是我,只会缠着学会的人,再如何,总会得到些经验。”
狐秀秀两女立马低起头,像两个战败的公鸡。
“清水渡鲤鱼这境界,也不消我多说。真要练成了,光是其所带来的启发不小也不少。你俩还是得收收心,别妄想一蹴而就。”瞧着两女那认错的模样,忘情也心软了,“我就先给你俩交个底,省得一天旁敲侧击地问我。清水渡鲤鱼,仅仅是在夜月朦胧七十二式中,就契合了不少招式。”
“真的?”狐秀秀两女立马抬起头,眼里满是火热。
“青衣还会骗你们两个丫头片子不成?”狐园莎没好气地说道。
“不得门而入时,就来问问,都这么熟悉了,难不成还觉得不好意思?”狐凡丽揶揄了一句。
“凡丽姐这可是你说的啊!可别耍赖!”
“对对对,覆水难收,不准耍赖!”
狐凡丽根本不想搭理她俩,扭头与忘情说起话来,紧接着,山中堂里复又絮语连连、欢声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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