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五人这就往豆腐山疾驰而去。
离着梦生泽愈来愈近,也就意味着离巢山愈来愈远。如今的巢山,与以往大为不同。它之周围但起不少的方方正正的山,其上的洞府跟蜂巢似的,而它本身却也变化不小。某一山腰处立了两个高高的碣石,碣石之后,乃是一直通山体深处的甬道。其尽头乃是一深渊,四周则是盘绕而下的环道,所去之处别开洞天。而在那儿,就是关押熊部之人的监牢。
今夜一战,共计俘虏熊部之人二百九十二,由伐诸府兵将他们关押收监于巢山荆狱。
熊部之人一个个灰头土脸、破衣烂衫,至今不甘于战败被俘虏的他们愤恨地看着周遭的伐诸府兵。
可这终是让他们失望了,府兵们一点儿不在意那宛如锋刃的眼神不说,甚至是他们的辱骂也并不能惹来涟漪。
巢山荆狱,乃在巢山之底。无人知何时起建,但为了它或刻录或布置的法阵却可以让观者头皮发麻。
比如迷渊之水法阵,其所荡处,迷途不知返,久寻无得出。而它,只是巢山荆狱的一道防护而已。
还有监牢最常布置的截灵断气引去法阵。此法阵顾名思义,截断灵气可截断所有供给修炼的气。虽然此法阵最大造诣也只能引去一半,可也不能小觑。每日都少上一半,长此以往,也是件大物。
仅仅是这两个,已然让沦为阶下囚的熊部之人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没人会想到狐部之人会有这么一座固若金汤的监牢,没人会想到自己会成为第一批收押的人,没人会想到一次平平常常的战斗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他们没想到的太多太多。
这也不能怪他们,即便熊部宗地,也不见能想到多少。
莽原府,比所有人想象的更为隐忍。
伐诸府兵将熊部之人一一收监于截灵断气引去法阵中的单个牢房后就信步离开。
监牢如同另一个世界一样,虽然明知在地底,可目之所及却总觉在云端之上。四周不知是不是尽头,却飘荡着云与雾。
与此相反,牢房却小得可怜,熊部之人只够勉勉强强躺下,不过倒是能舒舒服服地站着。
牢房一个连着一个,一排对着一排。所以,关押在此的人还能看见特定的人。伐诸府兵一走,监牢就热闹了起来。
“狐部之人竟然打造了这么一座监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样的监牢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弄出来的,为何一点儿风声也没收到?”
“我都不知来过巢山多少次,不也什么也未察觉到吗?”
“迷渊之水法阵,截灵断气引去法阵,云端挪移法阵……刚刚一路而来,真是被吓到了。”
“我们不是熊部吗?他们不是狐部吗?为什么会这样?”
也不知谁说的话,使得监牢的嘈杂戛然而止。
“哎……如今我担心的是,宗地那边还不知狐部竟建了一座监牢。w.uknsh.om搞得不好,又会有族人被关进来。”
好多人都耸拉下肩膀,浑身提不起一点儿力气。沦为阶下囚的他们,也只能在这儿说说话干着急。
“如此费心耗力,狐部之人所图一定不小!可惜的是,一点儿情报也不能捎回宗地!”
有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即便好些人看不见他,却也能从声音中听出莫大愤怒来。
不少熊部之人亦是愤怒地吼叫起来,甚至有人还使劲掰着铁栏,也有人在使劲打墙。
不过这些都是徒然。
“吵死了!”
一道厉呵传来,无有遗漏地灌进所有人耳里,撞得他们眼冒金星。云与雾紧跟着排开,仿佛在夹道欢迎,一道曼丽的身影紧跟着走了出来。
“给我老实点,虽然我不屑惩治你们这群熊孩子,可若是打搅我清修,定会不饶你们。”
来人自然是一位狐部前辈,她虎着脸继续说道:“你们嘴里的心魔青好像欠我一个人情,即便不用这个,就以前辈的名义让她过来收拾你们,想必她也会十分乐意吧?”
一众熊部之人话都不敢多说一字。
“哈哈哈……吓唬吓唬你们就变成了这副熊样,真是有趣。你们是第一批来到巢山荆狱的人,今天我就破例,你们就好好闹吧!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陪你们。还有不要担心你们宗地那边不知道这消息,一下不见了近乎三百号人,再如何傻,也知道有所变故。哈哈哈……”
一边大笑着,那位狐部前辈一边走入云雾中,身形越发淡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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