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们吧,这种种一切都是你们口中的心魔青一步一步缔造出来的威势!豆腐山在此,犹如狐青衣亲临,故而无人敢造次!故而熊部不敢冒犯!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靠的是什么?还不是她自己。她会为了在归梦莽原更好的生存下去而潜心修炼,她会为了体悟一招半式而外出觅敌。”
“而你们呢?只会东躲西藏,哪怕亲见族人落难也多是逃之夭夭!连自己的性命就不握紧在自己手里,还希冀着假手他人?可怜又可笑!可笑又可恨!记着,狐青衣在归梦莽原的所作所为,不干你等任何,也没有半分对你们不住!今朝所受种种,亦是你等咎由自取!怨不的谁!”
抑扬顿挫,铿锵有力,狐澹泞一句接着一句说个不停。她似乎也消了气,背起手来,缓了缓后才继续往下说道。
“诸位后辈一定疑惑于怎么在这儿见着位常年难得一见的前辈?首先我要提醒诸位,此前我提过一个人名和一个官职,‘梦生泽治守’乃是官职,‘狐袍欢’乃是人名。”
如此言道,诚如撩开帷幕但瞥其后美人,虽是惊鸿,却终是难得一见。
“并不是前辈们难得一见,而是我们本就与你们不在同一战场,哪怕是同在一片蓝天下。近几年,除了狐青衣被熊部前辈追杀过以外,再也无有前辈前辈插手后辈之事。这是其一”
“青兰江以西,不只有梦生泽,还有黄沙之地等等。既然梦生泽常年有前辈驻守,其它地方自然也是有。这是其二。”
“梦生泽治守狐袍欢,想必有些常去润生的后辈也知道他。他就是庭院食筑的掌勺,往往被你们称做‘大厨叔’。若是他那食筑的常客的话,一定会知道他时不时就会关门歇业。其实,那就是他外出处理要务来着。所以,在你们所不闻不知的地方,其实有很多人在默默地规划着很多。这是其三。”
狐澹泞看着由震惊转为欣喜的后辈们,她也会心地一笑,且温柔地说道:“之所以今日借这场本不该爆发的战斗来言说这些秘辛,自然是有一番作为和目的。不论是站着的还是躺着的,你们且听好,从今以后,归梦莽原会生出大变化,那变化到底有多大,是好是坏,全赖你等之手!”
她伸手在身前一划,就像画地为界一般。
“既然熊部亡我之心不减反增,狐部之人又怎会任人宰割?所以莽原府五大掌府一致决定,莽原府不再居于幕后,而是堂堂正正地站到台前来。从今往后,所有在归梦莽原的狐部之人都将受其庇护……”
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冲天而起,硬生生地将狐澹泞要说的话给打断。于此,她甚是体谅。
持续了十数个呼吸后,欢呼声方才缄默下来。
“既受庇护,但也受管辖,甚至于在生出战事时,还得接受调度。这儿毕竟是归梦莽原,我们的首要任务,不是其他,就是与熊部对抗到底。想必,你们也能接受。”
“能!”
“太好了!”
“终于有人管了,以为就会这样一直飘下去。”
人群中又闹了起来,算是回了话,也算是明志。
“果然是懂事的后辈,这就无需多费口舌。”狐澹泞十分之开心,她很是嫌麻烦,“打今日起,青兰江以西所有人都会被告知莽原府之事。从此以后,所谓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前辈将不复存在。”
她忽地神秘一笑,接着说道:“若是最近闲来无事,或是心急如焚,你们大可结伴去青兰江附近转转。”
这话引起了极大之注意,.uknshu.几乎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向她。
“莽原府由暗转明,所为不是其他,正是为了有章有法地与熊部周旋争斗于归梦莽原。既然对方要起城建池,我方自然也要安营扎寨作为回应。就在后面几日,莽原府将会在青兰江往西逾二十里外,挪山搬丘以为屏障。当然这仅仅是第一步。”
“前辈,第二步是什么?”
“第二步的话,就得仰着后起之秀去完成。前面所言的‘安营扎寨’确是一点儿不假,莽原府潜心几年而造出了不少的梦珠怀沙,届时会分发下来。莽原府所计划,即是在屏障之后广起洞府,以此统筹全力,与熊部划江为界,争锋归梦。”
“纵贯而驻,互为守望,攻而有应,守而有助,同心协力,立足归梦。这就是莽原府的期愿。从今往后,不要乌合之众,不要一盘散沙,不要东躲西藏,不要任人宰割!”
狐澹泞的话重重地叩开众人的心门,随之而进的是一股辉煌之光。它不是白昼的日光和黑夜的月光,而是一盏充斥着生气的烛光。可以传递,会照亮更多人;可以继续,会指引更多人。那样,就够了。
欢呼声来得不及时,但却积蓄出更多的热烈,就像庆祝胜利似的。就像后世所传那样,梦醒之战一语双关:其一,战斗发生之地点为梦生泽,是为“梦”;莽原府现世,狐部之人醒悟过来,是为“梦醒”。
而作为梦醒之战中的主角,心魔青的名头广播远鄙,更上一层楼。同样地,由着梦醒之战而来,莽原府与熊部在归梦莽原的博弈正式开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