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卫,这都过去七八天了,去那边的族人也未传来什么有用的消息,难不成心魔青还未获闻那事?”
“她迟早会知道,不消担心。”一个光头被火光映得通亮,正是熊光夫,“明天我等亲去巢山那边打探一番。”
“也是。”
此处乃是一个峡谷,名曰一之峡,位于广石林之北,在大永河注入青兰江的正东方。刚入黑不久,先马廷卫众人落脚于此,正围着几堆篝火坐着。细细数去,乃是三十又六。
“长卫,说来也可惜。就那番算计,竟还是让那四人跑了。就差那么一点儿啊,想来真是可惜!”
熊光夫顿觉脸上无光,闷闷地说道:“哪知她们身怀秘符,将凶封暂离之阵钻出个孔时就该料到!”接着他却也哂笑一声,不以为意:“那四人中的两个怕是得卧床几月不起,这就算目的达成。”
“也是也是,等着将心魔青就地正法后,我们就能回宗地了。这归梦莽原待着忒没意思,还是外面舒服些。”
“的确,妖地那么大,也不能光在归梦莽原上耗啊。再说了,狐部在这里的也就那么些人物。真不知宗地为何不大军压境,直接捣毁莽原?”
“哪就不清楚了,也不是我们能明白的。”
一众廷卫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一弯新月从云层中冒了出来,洒下的月光清冷地周遍峡谷。风正巧吹起,草伏叶落一时呼呼。
“真是大言不惭!”
音不高,也不大声,可偏生能听出赤裸裸的嗤笑。
“谁?”
“谁在装神弄鬼?”
一众廷卫顿时站起身来,身子都是微微一躬,双眼警惕地观察周遭,只消一有风吹草动就发起迅猛的攻势。其中唯一气定神闲地坐着的,就是先马廷卫的长卫熊光夫。
回答的只是一连串的呵呵,这时,一众人才发现声音乃是由远及近而来。
几个眨眼后,众人就远远地看见一道身影不疾不徐地走过来,月光与其格外相衬。
来人自然是忘情,在离着众人五丈开外的地方,他停下了脚步。就那么孤傲的站着,好像眼前的三十来人全是摆设。
“心魔青,狐青衣。”
看着那张万年不化般的脸,终是有人喊了出来。
“既然你们如此念叨我,那我就更不可能不登门拜访!”忘情扫视众人,“不请自来,就是为了做那不速之客。”
熊光夫猛地站起身来且大笑了几声,且霸气地说道:“真是被‘心魔青’三字拖累,竟敢单枪匹马来青兰江之东,你真当我熊部无人?今次就让你葬身于此!三魂七魄全皆化为虚无!”
“有来无回!”
“心魔青也不过乃是个莽夫!不对,是个疯婆娘。”
“应该是傻姑娘!”
“我等在外走南闯北时,她怕是还在学着绣花吧。”
长卫撂话,手下自是附和。况且众人此时无一人不是抱有“她为鱼肉,我为刀俎”的想法。先马廷卫在外威风堂堂,这点气势,他们如何也得撑起来。
一众人闹也闹够,笑也笑饱,却尴尬地发现一个问题:被取笑和埋汰的人根本就未搭理他们。这时,众人才意识到眼前这狐部之人很是有些不同。
要说“走南闯北”的话,眼前这三十六个对手与忘情的历练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所以他也不愿多说,直接唤出九尾宝纱,双手立马覆上了一双雪白的手套。同时,他也唤出了月轮。
他人身处月渊,月轮以此为轴,不停的转着。就是这一点,就让熊部之人疑惑不解。而疑惑马上就释然,因为他紧接着右手一抖,一把似剑的雪白利刃就出现在他手上。
“希望过上一会儿后,你们还能这样自信。”
话音一落,忘情就冲了过去。五丈之远,骤然缩短。在三丈处时,月轮恰好转到身前,于是他就顺带着使出了圆磐式。因为月轮并不需要手握着而控制,所以他左手一抖,扔出了三支雪白之梭。
九尾宝纱乃是九尾毛发所织之宝物,坚硬如铁不说,催发更是容易,意念一到,即刻出现。
“上!”
“杀了它!”
“分开些!”
“围住!”
除了熊光夫和他身边的五人外,其余人以六人为一组,全皆涌向忘情。有章法,有考虑,其中有三组斜绕而去,准备将他后、左、右三面给堵住。
“小心!”
“有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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