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火的是月下妖狐千姿百媚,添柴的是幻影分击诸人,火焰腾迈到最后,自然就成了熊熊之弧花式。
真要说来,忘情仅仅只用了三招,当然这也是熊部那五人实力不济的缘故。还有,未战先怯乃是更重要的一个原因。
撞在树上落下,砸在地上停下……熊部五人咬着牙苦苦坚持着不昏过去。熊部在归梦莽原里虽然强势,可他们也不会妄自尊大到在狐部地界昏睡过中,那简直是不可原谅的找死行径!
忘情踱步走到五人跟前,柔声说道:“今儿给你们提个醒,以后最好别这么深入狐部地界。在泞阴和伐诸之间,竟然也能遇上……就你们这身本事,连塞牙缝都不够。”
他丝毫不管在地上颤抖着的五人,厉声继续说道:“留下灵石,丹药交出大头。”
熊部五人一番挣扎后还是乖乖地照办,可今日所受的屈辱,他们却如何也忘不掉。可更憋屈的事实却是,即便是那样,他们也不得不服软。因为生与死,完全被握于他人手间。这也是为何熊部之人称呼忘情为“心魔青”的原因:身伤有药,心伤难调。
忘情衣袖一摆就隔空将药瓶和锦囊给扫尽了纳袋,然后他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五人。走了几步,他忽地停住,冷冷地说道:“不想死的话,就快些服下丹药。千万别死得太早,没有你们……我在归梦莽原的好日子可就少了些多情调。”
五人猛地抬起愤懑的脸,却只看到月光下一道孤傲清冷的背影架着月轮冲天而起。除了明月来照,那背在背上的灯笼似乎也添为指引。
一阵被戏耍的郁闷由不屑而来的愤怒轰然袭来,五人喉头一甜,心血直冒。吓得他们赶紧盘腿坐定,立马服下最珍贵的丹药。
风吹过,五人纹丝不动,好似石雕。他们运气不错,竟有惊无险稳稳妥妥地枯坐了两个时辰。
伤势恢复了太半的五人立马站起身来,默契地避过同伴看来的眼神,他们各自留心看了一眼周遭,然后就马不停蹄头也不回地窜身离开了。
来时,并非匆匆,甚至可说趾高气扬;走时,匆匆沉沉,甚至想把记忆也截取掉。
不过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的另一个人物,却很是惬意。明月为引,树颠筑浪,月轮作船,恣意成航。
“还是早些赶路吧。”忘情可没将两时辰前的事记在心上,“从润生一路过来,有五天吧。没想到就遇到这多熊部之人。看来,这还是归梦莽原。”
想到这儿,他将月轮航行术催到极致,律律地划过夜空,朝着更远处杳然而去。若不是怕意图太过明显,也不至于走走停停耽搁上五天。
这都是谨慎之必须。
他不知道的是,这五天时日里,心魔青的名头在熊部之人中再次广布了一次;他不知道的是,熊部里不知多少人惦记着她。
这些,.kshm他都不知道。即便知道,他也不会在意。
因为他始终知道来归梦莽原是为了什么,这就足够了。
而在另一片与归梦莽原有密切关联的天地下,有人也在往某个早就明确的地方赶去。
三位曼丽的女子,面容姣好。其中一位正是与忘情争夺比试头名的狐凡丽,另两位自然就是狐园莎和狐乔玉,三人结伴赶去罪月府。
狐园莎娇小,狐乔玉很高挑,但是两人站在一块儿却不显奇怪。
“园莎姐,你说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有,狐青衣到底还记不记得我们?她会不会不来接我们吧?”
说话的正是狐乔玉,不符高挑的是她话多的性格,有时真得很唠叨。
“她一定会来接我们的,这是少主和宗地定下的事,即便孤傲如狐青衣,也不会不依。”
“按理说,她在那边该是混得不错,不然也不会答应下来。那边毕竟不是别处,说来比如今的九嬉园要危险得多。”狐凡丽始终在意的乃是忘情如今的实力。
狐乔玉重重地点头。
“所以,你就别再啰嗦地问东问西了,早点儿到罪月府,有什么想问的你就直接去问狐青衣算了。”狐园莎打趣道。
“算了算了,她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敢去问她。”狐乔玉连忙摆手。
狐凡丽眼里一阵错愕,她真是没想到狐青衣会答应那样的事,那样孤傲的人……
可她又怎会知道狐青衣从离开繁城时,就是另外一个人所扮。
不可能的背后,总能寻迹到几丝可能,那其中才会潜藏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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