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目的……要齐头并进才算是达成吧?”狐蛮儿抬起头来,脸上写满笃定,“仅是实现其一,都不算完满!”
狐玲珑嫣然一笑,说道:“就是那样。外出历练可让狐部宗地的实力增加,而派人进入归梦莽原就是为着最终能将两地之族人连在一起,潜移默化地消磨掉相互间的误会,甚至是敌视。”
她靠向椅背,好生轻松,就像卸下了一个极重的包袱,樱桃小嘴一张,话语又是娓娓。
“狐青衣既然能将归梦莽原视为修炼之所,那她就绝不会是唯一的那一个,一定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熊部不也是那样吗?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而且那一天应该不会太远。”
“长老们虽然在曾经桌有建树,不过如今的这局面,他们却是施展不开。甚至连族中子弟也不敢派到外面去历练,不就是担心损了家族势力吗?一个个都被家族束缚拖拽着,而且还互相提防着。长此以往,早晚会出事。”
“既然如此,我就打着极力倡导派人进归梦莽原的‘幌子’而举办那么一场几乎囊尽狐部年轻一代的比试。果然在我的意料之中……”
她想起了一个羸弱的人儿给她讲过的五光十色的外面世界,当时那神气的模样一直留在她心里最深处。
“随着比试的进行,宗地的“天之骄子”们在历练归来的人面前简直犹若蜉蝣,那么的不堪一击。这其间的差距,众人都看在眼里,他们自然也深知。有心人一定会认为这才是我的真实目的。他们又怎会想到我的目的是二不是一?真真假假掺和在一起又搅和成稀泥,不细细分辨果真是很难看得清啊!”
“宗地历来都有派遣密使在归梦莽原里的传统。特使十分神秘,无人知晓他的身份,他只与长老们联系,其目的即是监视莽原之部。可即便是长老们,也不知他到底是谁。即便贵为狐部少主的我,更是只能从长老们那儿得来些添油加醋、缺盐少辣、几经周折的信息。我老早就对此不满意了。所以长老们才会相信我那‘幌子’,不然又怎会骗到那群老狐狸?”
狐欣然和狐蛮儿一直认真地聆听着,听完后她俩都眼带迷离地望着狐玲珑,三分佩服,七分替其开心。
狐玲珑也不打算再细说,今儿也不过是适逢其时地交交底罢了,她身手挥了挥,让两女回过神来。
“这么说来,狐青衣若是夺下头名,少主诚可谓大获全胜。不单单是在归梦莽原里投下一颗暗棋,还能让宗地这边焕然一新。想必那些外出历练的族人回来一定会有与往不同的想法,不论是对自己、对一身血脉、对宗地还是对狐部。”
狐蛮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她乃是将狐青衣视为此看法的一项铁证!
一旁的狐欣然也点头同意。
“以前我可没指望布下这手暗棋,不过如今却是抱了大期望。长老们当初之所以同意举行这样一场暗流涌动的比试,不就是因为只能是头名被派遣到莽原那边吗?另外,去与不去还得看头名的意愿。所以他们才会觉得高枕无忧。以为家族子弟一定会夺下头名,其余人不足为惧,此乃误判之一。”
狐蛮儿接过话来说道:“起初以为少主的目的是谋得暗棋,尔后以为少主的目的是指明外出历练的重要,这乃是误判之二。”
狐玲珑不以为意,继续说道:“这误判之三即是长老们……不,.uknsho应该是所有族人都不会认为有人愿意主动去归梦莽原!”
说到这儿,她眼睛忽地一黯,自己何尝不是如此?不过以后却不会再如此了,因着某人已然走在了前面,留下一个牢靠的背影。想到这儿,她眼里又恢复了神采。
“可是……少主,你何以就那么相信狐青衣一定会夺下头名,而且一定不会临时变卦?”狐欣然忽地问到,当初她也是听了狐蛮儿将所有话倒出才选择相信,所以她很是疑惑狐玲珑仅凭狐青衣对归梦莽原的独特看法就那般相信她。
狐玲珑仰着头,盯着稳重的房梁。
“除了比试时在月照台上见过她以外,可曾见过她在臻武府游玩闲逛?可曾见过她闲着无事在街道上逛来晃去?除了比试,就一个人锁在厢房里。这样的人,她说出的话就该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的。”
“而且她夜晚熄灯极早,那时外界还是灯火纷明觥筹交错。我可不认为她是为了休息,她一定是在琢磨当日的比试。虽没证据,但直觉如此,我相信我的直觉。”
狐欣然两女也是往椅背上一靠,她俩也没来由地轻松了不少。三女相视而望,然后都银铃铃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往上飞扬,绕梁而欢,久久不绝。
而在这笑声中,狐玲珑在心底也鼓舞着自己。
“狐玲珑你一定行的,这样好的局面,你那些曾经只敢在心底雕琢的想法说不定都会一一实现!忘情哥哥,当年你怎么一去不回,泓姨什么也不愿跟我说……玲珑想去外面找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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