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道了一声“至少得甩句狠话吧”后就施施然地迈步往前走去,一边走着,他一边还继续说着。
“即便你们护主心切,却也仅仅只能逞口舌之利,除此以外,你们有何用?”
就在他迈步时,他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气势放了出来。气势虽不至于能杀人。不过吓唬人却是够了,尤其是对那种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人,更是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长街此段立马变了颜色,朗朗之乾换作幽幽之坤。连周围被轻轻波及的路人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遑论忘情可以宣泄的对象?
狐凡秀那一群人浑身直哆嗦,只觉有一股寒意从心底冒了出来。恐惧,害怕,惊慌……他们甚至以为忘情会当街行凶杀人。
不知不觉间他们就哼哼着软倒在地上,前面的嚣张模样直接烟消云散,甚至于连张口回敬一两句的勇气也无。
忘情从坐在地上的人群中翩然而过,随着他的离开,周围的路人提在嗓子眼的担心才落了下来。那些人赶紧离开,有些往西,有些往东。他们在心底默默地记住了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狐青衣”。
“走着瞧!狐青衣!等着比试的时候,我一定要给你点儿颜色看看!”狐凡秀站了起来对着远处已然淡薄的背影怒吼道。
“秀少,后面一定要她好看。”
“太自以为是了,殊不知在外历练几多年岁又有何用?只要待在宗地里,才是正儿八经的修炼。”
“走!我们也过去。”
狐凡秀咬牙切齿,带着身后的跟班东气势汹汹地往东走去。长街上往来的人本就多,加之今时的臻武府又要举行比试。可想而知有多少人见着了狐凡秀吃瘪的一幕,同样地,他们也见识了忘情的本事。不少人已然视他为一员劲敌。
而忘情呢?他走到了月照台附近,靠近聊得欢的人群,偷听他们说话。还别说,他从中听来了不少消息。
原来铭牌一面上刻着的数字即为参与比试之人的牌号,比试时只点号不点人。被点到后就自去石台上与人交手。
时限为半个时辰,不许使用法宝,不准服用丹药。
今次参与比试的人数约莫三千以上,到时月照台会一分为三十一,每百数占一分台。角逐出分台之前三后,再另添七人合在一块儿凑足一百,从而决出总前三。总前三各有奖励,不过其巨细却不得而知。
等会儿比试开始后,月照台会升到臻武府上空,届时会以它为中心演化出一层如平地之光幕。而光幕之上即是三十一座分台,上下光幕极为简单,心里两念即可。
目的已达到,忘情也就悄然走开,寻了个角落安安静静待着,等着比试开始的那一刻。
就在他立身之隅不远处,就有一群人正朝着这边指指点点,为首之人一脸的愤怒格外明显。
忘情自然是看到了狐凡秀,他不禁在心底觉得他很幸运。若不是碍于“狐青衣”这身份,他还真想像收拾白骨道古熏然那样收拾他一顿。
狐凡秀这样的纨绔子弟,比之古熏然还不如。后者至少还在道门闯荡过、历练过,前者的话,一看就是那种窝里横的败类。
忘情心里冷冷笑,他可是记得狐蛮儿说过的话。他在狐部宗地前前后后未有待够五年,不过经历的人情冷暖却也没因之而少上一条。要不是狐青衣相逼和谢邪的开导,他还真怕脸上显露出对他们的厌恶来。 .knshm
不过若是有人惹上门来,他也不介意让对方好好尝尝个中滋味。从来就是他不去惹事,不过却也不怕事。
随着宗地之人慢慢赶来,臻武府上的人越来越多。半个时辰后,天际响起一声钟鸣。其宏宏之响遍及臻武府各处,无所不及,无所不达。
钟声一散,月照台就灵巧地飞到空中,尔后在众人仰头注视中化作三十一道光,其如水浪般四处溅射开来。三十一团光定在空中,下一刻就化作了比武之用的石台。同一时刻,一片银白的光幕抹在天际,将那三十一座石台稳稳地托举住。而透过那银白光幕,众人可以看见每一座石台之底都标有数字,从一到三十一,正好是分台之数。
“诸位族人还请移足光幕,自寻比武之石台,比试即将开始!”
随着敦浑的话音一落,臻武府上就立马飞起上千道身影。
忘情又是不急不忙地殿在最末,上到光幕上后他就马不停蹄地按着记忆往东头某一处石台赶去。
此时的光幕上诚可谓人山人海,观战的人和参与比试的人都汇聚到了石台周围,每一处都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石台周围围了一圈栅栏,有铭牌者才得入内,而看客们只好在栅栏之外驻足。
每一座石台都将光幕压得下凹,所以其周围乃是光幕做梯般的斜坡。即便围上再多层,也能保证每个人都看得清楚。
这都是忘情一路赶去分台时所见着的情形,等着他出示铭牌后,他也穿过了栅栏。
由此,他一来狐部宗地就不得不参加的比试正式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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