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淡如水,还是不疾不徐地按着往日那样而过,并未有因牙剑仙的到访而有所改变。
许久未见的剑一宗门人热闹了半月不到又复归平静,如今剑门上的比斗寥寥无几。甚至于有那么一日,忘情还“鸠占鹊巢”似的在上面舒舒服服地玩了一天。
因此之故,白游最近以无法考究幻象为借口跟忘情闹腾了多次。不过忘情又怎么会被他的小伎俩所骗,用一句“你和云深在剑门上打了两个多时辰还不算考究”堵住了他的嘴。
在这其间当然也免不了与其他人接触,所以忘情也就认识了不少的剑一宗门人,遇上后都会和和气气打一声招呼。当然像洪烈、云深、练红姿、艾小小这四人算是跟他熟悉一些,待在一块儿还能说上不少话,而且这四人时不时地还会来湖泊旁的洞府串门。
总之,他就是抱着休息之余不落修炼的打算而按部就班地过每一天。而随着日子地往后推演,总算是来到了他与白游早就有所计划的元宵。
元宵前一夜,白游就十分激动。
“忘情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当然知道,正是你带着我下阜山去周遭的城镇里看灯会的日子。另外,白兄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怎么没必要!这些日子可把我累坏了。你是不知那些宗门功法典籍看着有多枯燥无味,可又偏生不得不看,真是苦了我。幸好这元宵来的及时,让我可以缓一缓。”
“我怕你就是想去阜山下的城镇好好吃喝一顿吧?”
“岂止是吃一顿,要吃就吃上个一天!我决定了,明儿打早下阜山,连早饭也赶去青蜀镇吃。”
“我原本还打算去迟些……你看我作甚,谁让我俩当初只是计划着去看灯会。”
“不会吧,你当初竟真地只打算去看看元宵灯会?”
“不愿四处走动,我就想待在山空山休息……”
“还真是给你闲出了毛病来!去了青蜀镇,你不就可以去楼阁屋檐上好好休息吗?”
“这主意不错,我都好久未待在屋檐瓦上好好休息了。上一次还是在天坑之城的破庙里,离着如今也是一年有余。”
“届时你就循着最高的楼阁而去,待在那上面既不容易被人发现又能一览城镇,想来就十分惬意。”
“那就按着白兄说的办,明儿打早就去。我将四分其光法门练完就喊你。”
“知我者,忘情也。”
就这样,忘情被白游撺掇着打早下阜山。不过有这打算的又何止他两人,所以才会有翌日一群人从洞山台涌出的情形。
“你不是说不打早去吗?”
“我说着玩儿你也信。”
“快走吧,杵在这儿干嘛,早些去镇上吃香的喝辣的。”
“有道理。”
一群人这就吵吵嚷嚷地进了独孤谷,然后就悄声无言地往外走。燕鸣十三声后,众人就小心翼翼地散开,其后才装模作样地离开独孤谷。
阜山上终年不乏游玩之人,故而离谷之后众人也未运起身法着急赶路,而是三三五五结伴而行。
忘情两人身边自然就多了三个人,正是相约一起下山的练红姿和艾小小,以及打早死皮赖脸就找上白游的洪烈。一行五人这就有说有笑地往阜山山麓赶去。
“这早中两餐就别喝酒,等着晚上好好喝上一顿,师兄你觉得这样怎么样?”洪烈一脸的开心。
“早上吃面当然不喝酒,中午倒是可以小酌一点儿,晚上就放开手脚喝就是。”白游拍拍胸脯,“你要是醉了,师兄我绝对把你背回山空山。”说完他就偷偷地对着忘情眨了下眼睛,后者自然是懂得其中真意。
“那感情好。”洪烈的脸笑得跟一朵花似的,脚下的步子迈得尤为轻快,“作为礼尚往来,那我在中午时就陪师兄小酌怡情地喝些。”
“好好一个元宵佳节,却成了师兄们喝酒的幌子。看看令狐道友,一脸的坚决,誓不与你们为伍!”艾小小还故作忧伤地叹了口气。
白游和洪烈相视一笑,不置一言。
“那哪是坚决,也不知小小你如何看的?”练红姿分明看着忘情乃是一脸的平淡。
忘情伸出手做个举杯喝酒貌:“如此佳节,自然得小酌几杯。不过我只在晚上喝,大中午的还不如在屋檐瓦上晒晒太阳睡睡觉。”
这话让练红姿三人听来,顿觉郁闷。两女是因为惊讶的缘故,她俩未想到即便是赶在元宵去青蜀镇,忘情竟仍然只想休息;洪烈也差不多是一样的心思,因着他总觉喝酒比待在屋檐瓦上休息要有意思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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