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啊,乃是这座观星台的排名。毕竟有九九八十一座,也难得去一一取名,所以为了图方便就弄出这样的排名来,最小是一一,最大是九九。”
“原来如此。”
“走!去观星台上侯着吧。”孟清窈忽地神秘一笑,“望诸山上的八十一座观星台可不单单是为了看更亮的星。”说完她就跃上石柱往上掠去。
“瞧清窈姐那模样,就不会提前说与我听。”忘情笑了笑赶紧跟上。
上到观星台后,孟清窈就席地而坐,忘情好奇地在石台上踱来踱去。此时他才发现,斜坡上来的另一边再无有其他石柱,往下瞧去,乃是虚空和星辰。当然那星辰并不是天上的星辰,乃是托举望诸山的法阵的一部分。
“走来走去这多来回,周遭之情况业已弄清,你就过来坐下吧。”孟清窈可不愿一个人傻傻坐着,多个人过来聊天自然是极好。
忘情兴奋地喊了声“好嘞”就窜回她身旁坐下,且开口说道:“这下面的那些星辰,该是个法阵吧?”
“众星托诸大阵,其乃揽星阁护宗大阵。不过估计从未有门人见过它发足威风之景象,因着光是作为护山大阵的寰宇周星诛湮大阵已足够震慑道门!”
“众星托诸大阵,这名字起得恰如其分,毕竟它的确是托住了望诸山。寰宇周星诛湮大阵光听名字就气势十足,其威其力怕更是骇人。”忘情想了一想,又自言自语道,“只是不知护山大阵所护的是揽星阁的门户,还是外面那座宇山?”
“你说呢?”孟清窈笑着反问道。
“寰宇寰宇,这‘宇’字怕是也含着宇山吧?”
孟清窈笑而不语,点了点头。
忘情咋舌不已,囊括宇山的法阵启动后的声势,简直不敢想象。不过他转念又想到了红尘阁的七情诡尸渊临大阵,那法阵的声势也是骇人,而且还专破护山大阵。
“开始了!忘情快看!”孟清窈伸手指着天上,那儿有一颗星发出了耀眼的光。
忘情扭头看了去。就见那颗星周围忽地再点亮几颗,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一星点亮众星灿,万里汇烂耀海瀚。黑夜如幕布,一片接着一块地布上闪烁的星辰。
到了此时,弯弯的月亮就群星中好似成了画蛇添足的一笔。虽然独独就它那一份特殊,可双眼还是忍不住循着那些亮晶晶而去。
忘情情不自禁地“哇”了一声,还笑着说道:“当年徐师叔说剑一宗的阜山乃是夜览星辰最好的场所。也不知他有无陪着钟姨来这儿,若是来了的话,怕是该收回那话吧!”
“徐前辈所说无非是依着剑一宗里直竦如剑的山峰较高而来,不过却也不及望诸山,毕竟我们还有众星托诸大阵和星圜福地。”孟清窈沉醉于众星毕至和灿烂夜空。
忘情“嗯”了一声算作回应,紧接着他双腿一弹就舒舒服服地躺在观星台上,这样一来,星空更为浩渺,给人更大的广袤。
孟清窈也跟着躺下,两人这这么痴痴地看着似近实远的星空。其间所横亘的遥不可及,就是漫长岁月的努力。
“清窈姐起先说‘观星台可不单单是看更亮的星’,莫不就是说还可见着星辰密布夜空的景象?”
“也有这一层意思。.ukansh.但是还有更为令人不忘的景象,不过要看到的话,就只得凭运气,没得丝毫巧技可图。不过比之其他地方,在望诸山观星台上所见的次数的确是多些。今晚,也不知来不来?”
“本来眼前所见已成不可磨灭之景象,可清窈姐这么一说后,真叫我如何去想。挖到银山就喜极而泣、欣喜若狂,却被人告之深处可能还会有座金山。这到底有没有,和来不来,都是同样心痒痒的等待啊!”
孟清窈不禁笑出声来,头一次见着忘情这样,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而就在这当儿,心底忽地涌现出一份雀跃,她赶紧喊了一声“忘情别说话,仔细盯着夜空,它们来了”。
听出孟清窈话里的严肃和郑重,忘情立马放心杂念,将心沉浸在静静泛波的深渊中。而接下来的一幕幕,让他坠入了巨大的沉醉中。
夜空中的一角忽地暴起一道道拖着长长尾巴的流星,那一块区域随之更为夺目耀眼起来。流星如笔,一划一落皆是带尽璀璨;流星如泪,恼了脸颊后就悄然消失。凌乱,骤然,划过,闪烁……
这一切来得快,去得也快。其中之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因着太短暂,因着太绚烂。不过它所给人带来的震撼以及其他却是不短暂。
忘情的眼里也映着流星,匆匆而划来,匆匆而消失……
等着流星雨落尽时,忘情和孟清窈却都还躺在观星台上一动不动,而且两人的眼都是越来越亮,就好像挖到金山一般欣喜若狂。
过了不知多久,两人同时坐直身子,并将腿盘上,然后他俩就开始了闭目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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