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两旁放置了不少的桌椅供人休息,两人也就寻着角落里的座椅坐下,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顺带就等着忘情。
过了一个时辰后,忘情也坐到了两人身旁。
“我以为你要在那儿待上几日,怎地这早就回来了?”白游立马问道,孟清窈只是微微笑。
忘情觉得那微笑有些奇怪,却也没往深了去想,就回道:“那个朋友今晚会赶来无名山,然后我们会在山里待上两日。所以就赶着回来知会你们一声。”
白游“哦”了一声,接着就激动地说道:“忘情,你猜昨儿我在繁城遇上了谁?你一定想不到。”
“你都说了我一定想不到,那我干嘛还去猜,不是徒增烦恼吗?”忘情一下抓住关键。
瞧着白游吃瘪的模样,孟清窈忍不住地笑出声来,不过她还是将遇上刀子的事说了出来。
“刀子啊!”忘情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有些甜,“他在繁城啊,那后面还得去看看他才成。”
“那是自然。”白游点着头插了一句。
“昨晚刀子还给我和白游讲了不少故事,听着可有趣了,今晚我们还会去。”孟清窈很是期待,有意无意地瞄着白游。
“清窈姐怎地和黎黎一样了?那么喜欢听故事啊。看来刀子讲的故事很是不一般啊,果然不负他常常挂在嘴边的那话。”
“他是一只有故事的狗!”三人齐齐说道,然后都笑了起来。
只是这笑声却略有不同,忘情是遇到故人的欣喜,白游是因为孟清窈未提狐青衣之事而高兴,孟清窈是因为白游今晚也要去密室那边而开心。
“忘情你还未吃东西吧?要不先去面馆对付一下?”白游提议道。
“就随便将就一下,也没那多讲究。你俩也无用管我,两日后我自会回来。”忘情顿了一顿,看了白游一眼,“到时再去找刀子叙叙旧,你们都听了他的故事,我也不能错过啊。”
“也是,先把事儿忙活完了才好痛快地玩耍。”孟清窈连连点头,接着对忘情嫣然一笑,“放心吧,那些你错过的,我后面给你细细说道。”
白游狐疑地望着孟清窈,总觉她话里有话。
忘情一愣,赶紧应了下来,复又说道:“白兄你今天怎地有些怪怪的,莫不是昨晚你和刀子拌嘴又输了?”
白游立马虎躯一震,嚷道:“我怎么会输给那只丑狗!这不明摆着么?”
忘情还是保留着几分疑惑,因为他还觉得孟清窈也有些奇奇怪怪,细细一想就明白过来,该是有关白游的某事,不然何以是如此情状?
“如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没赢过他几次吧?”忘情扭头看向孟清窈,“清窈姐,你可得把他俩看得死死的,可别让他们去闹事。还有就是……一定要认认真真地听故事哦,虽然我没说过,可也是挺喜欢的。”
白游倏忽间觉得这两人似乎在说什么暗语,他疑神疑鬼地左看看右看看,却瞧不出个所以然。
忘情和孟清窈自然是将这小动作看在眼底,两人相视一笑,什么也没说。而在白游眼里,这两人简直是一个狼一个狈,那副嘴脸别提多可恶!他激动地说道:
“我说你俩干嘛要这样,不就是我一个朋友也来了繁城么?整得跟什么似的。”
忘情长长地“哦”了一声,他其实啥也不知道,不过也并不妨碍他逗逗白游。而孟清窈呢,她正在一旁偷偷笑。
“不就是狐青衣也来了繁城么?本来高兴的我,被你们弄得憋屈惨了。瞧你们那笑话的模样,真受不了……”白游难得的一脸委屈。
“狐青衣……”忘情心里一震,赶紧把心底深深的厌恶镇压了下去,然后才故作轻松地说道,“来自那边?”他伸手指着南方。
孟清窈也没想到白游竟一口说出来,下意思地点点头算作回应。她此时倏忽间才反应过来一个事实,Uw.unsh.那就是忘情也有狐部血脉。
“对,她就是打那边来的。”白游此时反而觉得放松了不少,语气也带着难得的柔和,“她十五岁就在黑店里做事了,到如今也该是有九年了吧。”
黑店,朋友,以及白兄难得的语气和清窈姐那些个奇奇怪怪……忘情忽地一下明白了过来,他恍然大悟地说道:“怪不得当年我问你去黑店干啥时你那副脸红扭捏的模样,原来是这样。”
“她就是……你说更我很像的朋友?”忘情问道,心想白兄难不成早就察觉出我的狐部血脉了?
白游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并急忙说道:“我当时的意思是说你俩都长得……漂亮。”他总觉说忘情长得漂亮有些不对劲。
原来是这样,忘情心里一松,可转而他就有些为难了。他自然是看得出白游与平时的不一样,这就更是让他不知如何与那未碰面的狐青衣相处了。
还好此时孟清窈一脸打趣地插了话:“忘情啊,你可得和那青衣姐姐亲近亲近,你是没见着白游昨晚那激动和脸红的模样。啧啧啧,保证让你瞠目结舌。”
听着这话,忘情忽地有些明白过来如何相处了,毕竟中间还牵扯到白游啊。
“清窈你说什么啊!我怎地激动,怎地脸红了?”白游一下又脸红了,忘情和孟清窈都齐齐扭头看向他。
“你……你俩干嘛那副模样?”他畏畏缩缩地说道。
“没什么。”
齐声应道的忘情和孟清窈相视一笑,还是特别令人起鸡皮疙瘩的那种。
白游忽觉“大难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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