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们说,绝对没假!我一个朋友打他长辈那儿听来的,绝对假不了。那些个长辈可不会在这事儿上作假吧?”
“这倒也是……不过我还是有些不相信。你俩也说说吧,聊聊这事到底有无可能?”
“我觉得他说的没错,长辈们即便是开玩笑,也不会在这事上……”
“那为什么以前没见着传出这个惊掉下巴的消息?”
“你也是笨,他俩说的还不明白么?这个消息该是早就传到了唐地,只是仅仅是传到长辈、前辈们的耳朵里,然后他们压住了没往下说而已!”
“压住干嘛?这不是狠狠丢白骨道、丢南越人脸的好机会么?”
“小声点儿,爱信不信,说那大声干嘛?”
“怕什么!这荒郊野外的,连个人影都未见着一个,还怕什么?”
“哪你说我们此时暂作落脚的草棚是谁搭的,难不成还是鬼搭的?”
“得了得了,说不赢你们。那你们倒是来说说缘何长辈们要压住这消息?可别瞎扯,我可不傻。”
“你这人真是……”
“若是你听说了十三个与自个儿实力相当的人竟能击杀仙门里两位上代修者,你会怎么想?你先回答这个问题,我再往下细说。”
“我会怎么想?我还能怎么想,唤来些好友寻着个像样的对手也去试试啊。凭啥他们可以,我们就不可以?”
“这不就结了,不需要他细说了吧?”
“我觉得也是。”
“凭啥不许他给我细说了啊?你俩可别捣乱。”
“别闹,还是给他说个清楚吧,省得他啥也不知。可听好了。你听闻了这个消息后就想去找上代修者过过招吧,也即是那些前辈们挑战。可是你可有想过会打得过几人?别激动!这样吧,即便你们将其击败了,往大了说,是不是所有有你那想法的都会赢?”
“他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该是明白了吧。”
“我那朋友当时也有些想不明白,不过他最后还是想明白了,说的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你刚才一说我就在想,总算是让我想到了缘由。前些日子华陶关那边不是传来不少消息么?也是打那时起,好些长辈的口风才没那么紧。”
“咦,还真是这样。那十三人中有他们三人,从南越西到东又始终有他们仨,在封烟丘比斗的六人中也还是有他们仨。没这些耳闻或目见的话,怕是根本浇不灭莽撞的心。”
“别低着头啊,光我们仨说话多没有意思。难道……你听了个清楚明白后心里不舒服?”
“怎么会?哎……想想也是,若是莽莽撞撞的话,一腔热血兴许就白白而洒,啥也得不到!看我干嘛,继续说啊,你们。”
“剑一宗白游,揽星阁孟清窈,红尘阁令狐忘情,都是些狠角色啊。说来都是跟我们年龄相仿的同辈,真是……惭愧啊。”
“在封烟丘时,孟清窈还将一百来号我们这边的修者给收拾了一顿,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也是让那些人长长记性,真要是遇上狠厉之人,怕是早就身首异处了。行走道门时,常常就是祸从口出。”
“估摸也是因着同为南唐人,不然……保不齐做出什么事来。”
“得益于那晚往去封烟丘观战之人的传播,如今唐地几乎都知那三人之名,更是知道了他们弄出的那些令人哑口无言的事。我还听朋友说过,说如今有不少的我辈修者都跑去越地历练了。也不知这是好还是坏?”
“这话我倒可以插进来一句,省得又说我不说话。既然是历练,就得去那种修者众多的地方,南越自然是个不错的选择。地大不说,仙门更是不少,最主要的是……实力还很强劲。”
“我觉得你说的没错。”
“我以前在天垣府那边见过孟清窈,当年可瞧不出能有如今的实力。没想到去越地待了两年后就有如此威势,感慨之余,也可从旁得见越地于修炼之好处该是不少!”
“这个也我听我朋友说过……”
“你咋那么多朋友,咋那么多听朋友说,不会还是给你说蛮山那事的朋友吧?”
“不是不是……嘿,你看你那急躁的模样,无怪乎说了蛮山那事你也不信。”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现在不是信了吗?”
“哈哈!看得出来。”
“你就快说你打你朋友那儿听到了啥吧?对了,你这个朋友我们认识吗?”
“桃义山周列,你说你们认不认识?”
“原来是那家伙,听说他去夏地历练了三年有余。”
“周列啊,他好像去看了封烟丘的比斗吧。我记得听谁说过见着他了,哎呀,给忘了。”
“不是好像,就是去了,跟着他师妹赵茹嫣一道。扯远了,那你快说说周列说了啥。”
“周列和赵茹嫣的确是去了封烟丘,不仅完完整整地见着了比斗,而且他俩还和令狐忘情待在一块儿聊了不少,所以他才会知道越地的好些事……”
“继续说啊,干嘛打住?”
“好好好,我继续我继续,你瞧你这人急得跟什么似的。越地民风彪悍,即便带着兵器在街衢上闲逛也没人会觉诧异。从中也就可见着那边修者好斗的本性了吧。好斗虽是好斗,却与唐地有些不一样。他们似乎更看重比斗本身,而不在乎输赢。”
“带兵器无人过问我懂,可你后面那话是什么意思?”
“快给他说说,反正你今儿给他解释的也不少了。”
“又是我啊,好好好。比斗无怪乎三种结局,较真起来也就两种,这话你明白吧?”
“你……明白明白,我说明白还不成吗?一个个用什么眼神看我!快些往下说,不然我可生气了。”
“好说好说。上面说的三种结果或两种结果对南越修者而言都无所谓,他们更在乎从比斗中吸取教训,获得收获。若是能有所体悟,那就更好了。”
“我也是这样啊,都是这样吧,有何稀奇?”
“你这话就错了。在我看来,大多时候就是赢了就邀上三五好友寻着个地儿好好庆祝一番,喝喝酒什么的;输了的话,仍然结伴喝酒而去,只是把庆祝换做了安慰和宣泄而已。”
“……好吧,你说的对。”
“明白就好,我这就往下说。周列还说过,去南越历练的别地修者也不少,自然是比斗也跟着不会少,况且更南边还有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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