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道友,我们再且开始吧。”忘情又伸手做请。
邬羽哭笑不得,这人还真是亟不可待啊。想虽是这样想,可他脚下也不含糊,使劲一蹬后就窜到忘情身边。
忘情十分冷静,既然是自创的招式,就得小心点应付,毕竟乃是适合他的招式。不过虽是自创,却还是与宗门功法有些关联,只是或多或少的区别。
邬羽还是将披风当做兵器使,或提或摆或舞或裹。不过此中所出却起了大变化,不再是奇禽飞兽,而是状若羽毛的尖梭。姑且称之为“羽梭”。
这些个羽梭也不简单,既可当暗器来用,亦可当短匕来用。更令人烦闷的是,那披风在此时竟起了遮蔽出手的功用。
有意思,忘情忍不住感慨,手中归兮却毫不马虎地挑中袭来的羽梭,他此时可没与邬羽比划扔梭技艺的打算。
两人这一来一去又胶着地打了起来,不过与之前的风急雨骤不同,此时两人的动作还是能被旁人看得清。
忘情此时长在以不变应付万变,不管邬羽如何钻营,他皆是简单而去。说简单也是相较招式而言,暗地里还是用上了六字诀。
反观邬羽则显得变化多端。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是自创的招式。好些时候,他也手握羽梭暴起偷袭,弄得忘情有些手忙脚乱。羽梭离近之时的力道自然是不小,忘情若不是依仗卸字诀和沙音,想拦下怕是有些吃力。
披风扬,羽梭出,两人离得最远时不过一丈,离得最近是近乎贴身搏斗。那个时候羽梭就是短刃,归兮则不得不回身而救。
如今的局面却是起了微妙的变化,叫旁人来看,两人的比斗乃是互争上风,而不是起初忘情压着邬羽一线的境地。
司马不忘停下了摩挲胡须的举动,对着丰擒龙问道:“你家师兄使得招式不是百禽台的功法吧?”
“司马师兄真是洞若观火,这招式正是我家师兄自创的暗羽翅刃旗,也算是圆了师兄他使暗器的愿望。”丰擒龙老老实实地说道。
“他还真是走在我前头,已经在自创招式了,真是不得不佩服啊。”
“自创的招式就那么厉害么?”胡非为有些疑惑于司马不忘竟然这副语气和神色。
雪晴阳也侧耳听来,不过他的心思主要落在夏不休和白游的比斗上。
“厉不厉害我不清楚,但我只晓得一点,那就是自创的招式绝对是最适合自己的。修道是个苦差事,不上个百把年根本熬不出来。作为修者而言,要么就是跟着宗门的指示走,修宗门的道。这条路好走些,毕竟前辈先贤们在这路上留下了很多金山银山,可供我们渡过难关。除此以外,就是如苦行僧一般的修自己的道。那条道,可是难了不知多少!因着穷尽一生,也可能没找到自己的道,谈何沿着这道往下去走?”
见着胡非为三人脸上些许的疑惑,司马不忘继续解释道:“自创招式不一定是修自己的道,但修自己道的修者一定不乏自创的招式。.uknsh.比如那剑一宗的白游,他绝对是寻道成功之人。”
胡非为三人倒抽一口凉气。
“这话其实不该给你们说,毕竟有拔苗助长的嫌疑。不过今儿这情形下,我觉得讲出来也不失偏颇。你们也别放在心上,毕竟不论是自己的道,还是宗门的道,走到一定境界都是殊途同归,都是道!”
胡非为三人连连点头。
司马不忘微微而笑,又开始摩挲起胡须来。他眼带笑意地注视着邬羽和忘情的比斗,心想要说起修自己的道,神州之中当首推红尘阁,那就让我好好看看你的手段吧!
手段谈不上,忘情此时倒是有些手忙脚乱。当然邬羽也差不多,他俩无非是是不是风水轮流而已。
显而易见,邬羽是越打越兴起。想必每一个新得一二招式的人都是如此,最是想展示一番。但最好还是遇着个好对手切磋一下,因着那样不仅得了展示,而且得了明了,即对新得之招的精深。
忘情也是兴致颇高。一者是因邬羽的招式乃自创的缘故,不然他当初也不会连着做出两次请的姿态;二者是他想试试仅凭归兮能否分点数处拦下羽梭之袭;三者是他必须得寻着个机会,这等待的长短谁也说不清。
两道身影几乎都在那片区域里掠动不休,俱是不越其外,皆是真刀实枪。
夜黑黑,天汉虽遥远,却依旧璀璨。月牙弯,被拱出一片冷清。天底下,封烟丘旁,上百的人围住一块空地,认认真真地看着六人间的比斗。
比斗还在继续,夜空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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