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此方多是如此的言语,好些人见着忘情这边暂时不见清明也就转而看向了另两处的比斗。
比斗真正开始后,南越此方反而落了一身轻松,与之相反,南唐那边就显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差之毫厘,不真才实学地拼上一场不知孰高孰低。即便此高彼低,也保不准下次转了风水,毕竟所差仅是毫厘而已。这乃是人尽皆知的道理。可若是相差逾千里,除非大智慧大毅力的人外,鲜有人能以小搏大而成功,故而那高那低在此时就成了种戚戚然的心灰意冷。
而来封烟丘的大多数南唐修者都是上述两种情况的后者,他们以为令狐忘情三人的实力太过夸耀,即便其中有个揽星阁门人也没有动摇他们这样的看法;同样,他们以为南越乃是蛮夷之地,与妖地毗邻之地也多是蛮横鄙薄之徒。故而觉得其上的修者也就那样,至少是赶不上威威南唐。
可目之所见却狠狠地帼了他们一个响亮的耳光,这耳光的余韵甚至于竟钻入了心底,让他们好不凄厉。
“这么强……太强了……”
“以前怎地未曾听说……那边这么强?”
“哎……”
“就是那近战频招而递,我……就跟不上,换了我,怕是早已落败……”
坐在地上靠着树干观战的人,大致都是如此想。而那些坐在粗枝上的人,也或多或少有少许相同的想法。
“这三人如此厉害,到了南唐岂不是要搅风搅雨?不对不对,其中本就有南唐人。难不成因着她显得有些强而被我当做了其他地域的人……这想法可不好,赶紧忘了吧!”
“这六人如此之强,也不知平素是如何修炼的?比之我等怕是得花了更多功夫吧,也只有那样才当得起实力远超吾辈。”
封烟丘山岩上的周列和赵茹嫣都是聚精会神地盯着空地上的比斗,一会儿看这边,一会儿看那边。
“哎呀,干嘛要同时打三场,烦都烦死了。忙也忙不过来,脖子都快扭断了!”赵茹嫣嘟着嘴抱怨道。
“得了吧,有的看就不错了,要求还忒多!”周列随口一说,两人都没在意这,继续注目场中。
白游还是和夏不休刀剑相击,两人几乎将空地饶了个整儿,边走边打,就没消停过。即便相碰而乍分,却又乍分乍合,实在是打得不可开交。
孟清窈与杨雨依的比斗也还在继续,星光与烟雨,梦幻的相遇。
而一直近乎贴身激斗不止的忘情和邬羽却是忽地分开,就这一瞬,好些人都扭头看向了这边。
不过这一幕令好些从雄万城来的旁观者心里一阵惊呼,他们甚觉十分熟悉。邬羽踩着步子往后退,缓着后退之势。忘情飘然地斜向后飞,手中的归兮慢慢上举。其正是使出那招梦归的前兆。
邬羽眼里一亮,w.ukshu.唤着早已等候多时的苍鹰朝浮在空中的忘情袭去。他脚上更是使劲一蹬,不退反进。
这关键时刻,没人提醒也没人点明,即便是作为邬羽师弟的丰擒龙也是一声不吭。比斗就是比斗,旁观就是旁观,都不能逾了方圆。
在好些人“果不其然”地惊呼中,忘情将撑伞、收拢伞、横伞而前几近一瞬而成,端得是行云流水,千锤百炼。
邬羽心头一紧,苍鹰暴起双翼划出两道闪电倏忽出现忘情身侧。而在那儿,除了浮空的猎物外却还多了一缕青丝,若是拿来细瞧,就会发现其还是两根青丝做那相缠相绞貌。
忘情划出一道玄奥的弯月之痕后就落在邬羽身后,同一时刻钉指乍现,此招一举将近在咫尺的苍鹰击飞,而且还如跗骨之蛆一般紧抓着它拖着长长的墨迹手臂朝天际冲去。
没了苍鹰的从旁协助,忘情脚下一错身子一回就再扔出两根情丝,疏忽而至的钉指猛然击中了邬羽的后背。
意料之中,邬羽远远地飞了出去;意料之外,他的身子化作片片漆黑羽毛后竟被风吹向一旁,在那儿复又凝聚成人。
邬羽从披风里伸出手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更是运功压下身上的伤痛。
忘情饶有意思地打量着他,心想百禽台还真是厉害,刚刚那一招怕是卸了不少力吧,没想到在梦归之后接上了摆字诀、刺字诀和钉指还是未一举将其击败,真是可惜了。
忘情笑了笑,另一道与苍鹰角力定在空中的钉指就消失不见。而那就苍鹰扑打着双翼落在邬羽的肩上,远远地盯了过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