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邬羽也差不多是如此想法,真要离得远远的来过招,那还真是得拉锯很久才成,但这对他一点儿好处也无。只有近身搏斗,他才能更好地发挥百禽台的功法之妙用。
于是两人就各为其意地近身打了起来,说是近身,也不过是比之较量暗器之术时近了不少。可也不至于贴身而斗,乍分乍离的次数可也不少。
观战之人中不乏算得上对比斗双方略知底细的人,也即是胡非为那一行四人,他的师兄司马不忘,还有他的朋友,曾同为桃华七公子的雪晴阳和丰擒龙。
“司马师兄,你与白游交过手,在你看来,他与师兄的胜负可做几几分?”因着三人相熟的缘故,故而雪晴阳也称呼司马不忘为师兄。
司马不忘摸了摸颔下的一撮胡须,这是他的习惯,然后才老神在在地说道:“这个可估计不到,要说胜算的话,都是五五分,或输或赢罢了。搁在谁身上也是一样,当初我与白游比斗时,也是如此。他五五,我五五,最后是我输。”
雪晴阳也知这问题逮着谁问都该是如此,也就没再纠结,他也是忽地来了兴致,退得也是快。
“擒龙,你邬师兄的丹青意练到了何种境界?”胡非为忽地问道。
“刚入取韵的境界,离着点神的境界还差得远。”丰擒龙自然是明白胡非为话里的意思。
“取韵了就不错了,至少那些奇禽飞兽可以无需弄得如真似活般大小,不然啊,忒容易让人防下来了。”司马不忘还是抚着自己的胡须,那做派很是老气横秋。
“依着令狐忘情那算计人的本事,实难相信他未有藏有后手。换做是我,我就不喜遇上他那样的人,每次都是有所改变,没得个定性。”胡非为带着些许抱怨。
“后手谁没有留上一手,底子都交了个清楚,那不就成了任人宰割么?不过在交手中,得分情况。有些时候无需使出后手,有些时候则没得机会使出,还有些时候使不使都无甚区别。”司马不忘总算是将摩挲着胡须的手放了下来,不过他即刻又换了另一只手,“今次来九城一关算是来对了,不过要说获益最大的嘛,就首推揽星阁的孟清窈了。”
胡非为三人齐齐点头,司马不忘接着又说道:“她实力的提升乃是最为明显的,不然也不会九城而过未曾一败。不过另外两个,说是没有提升……你们信吗?”
三人又齐齐摇头。
“我也不信。所谓的提升可以是旧招的精炼,也可是新招的体悟,更可以是创招的钥匙,还可以是心境的升华,到底是哪一个?抑或是哪几个?”
三人见着司马不忘好似自言自语,正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却没想他又开口说了起来。
“我始终认为,心境的升华更为重要。U.uknshu.cm这就跟顿悟差不多,只是并非平素所演练的招式罢了。心境一旦巩固,一旦坚不可破,它所发挥的效用简直是无穷。尤其是在面对不敌之敌时,棋差一招就可被算计成满盘皆输。”
“受教了。”三人齐齐抱拳。
司马不忘忽地一愣,心想我自个儿说给自个儿听,你们干嘛要受教?不过这话他也只有在心底说说而已。
“糟糕,师兄怎地落入了险境?”丰擒龙咋呼道,其余三人也赶紧看了过去。
邬羽的确是落入了险境,他刚与忘情乍分乍合地交手了不知多少个回合。却因着一个疏忽被忘情死咬着不放,遂造成了如今这十分危险的局面。
身前、身侧各有两支晶梭犀利地袭来,瞧那玄妙之意,估计还会生出变化,脚下烟蔓玄冥,还泛着素白的人面;最危险的乃是忘情已闪身到他身后,紧握归兮就毫不犹豫地寻着背心而刺。
邬羽未想到忘情会将借着绿衣将攻招一分为二,也就是这么个疏忽,让他落入了险境。也因着这突发的危机,他竟急中生智地使出了天鹊汉桥,即是百禽千羽图鹊部里的一招。
就在心毂准备将他带着迎向归兮的伞尖之时,双腿本是如陷淤泥不得拔,却没想到脚下竟暴起似梦似幻的星光,接着他竟被冲起的一群拍打着溢光之翼的光彩喜鹊给驮着逃之夭夭。
忘情抿了下嘴,归兮一回再一抽,将落空的晶梭打了出去,六把晶梭如箭矢般追着空中那道逃开的身影而去。
可不能这么轻易就放你逃跑!
忘情脚下一蹬,追着邬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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