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为天,这话还真是没错。与那些精雕细琢的菜比起来,一点儿也不差。味道真不错,好吃!”忘情也不禁赞叹。
“真是未想到,看着普普通通的店里却有这等手艺,也许这就是雄万城的柔情吧。”孟清窈伸手敲了敲桌沿,“吃也吃好了,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走吧,白兄快去付钱。”忘情站了起来。
“好嘞。”
三人这就离开了这间菜馆,循着街道往北门而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雄万城里的小菜却留在我心中。可惜可惜没喝酒,不然我的回味会更久。”白游说这话的时候,三人已出了雄万城。
“回去喝就是,可没人拦你。”孟清窈笑嘻嘻地说道。
“回不去了,前面还有人在等着我啊,吃了那样可口的菜,不好好打上一场,怎么对得起它们。”白游仰天长叹。
天将黑,雄万城被慢慢地抛在了身后,三人不疾不徐地往前走。
“也不知来的是哪些人,我们在南越虽是待了两年有余,却都没怎么在此地闯荡。”忘情随手摘了野草,随意地舞着。
“虽然没闯荡,可这片土地却见证了我们的声名渐起。”白游双手抱在脑后,一脸的得意,“虽然不知来的是哪些人,可我绝对会十二分尽心,我要让很久很久以后,这片土地还记着有那么一位剑一宗弟子曾闯下偌大名头。”
孟清窈看了眼有些多激动的白游,略带疑惑地说道:“怎地突然一下生了这豪情?”
“因为觉得此时说这样的话才痛快!”
“放心吧,这才是个开始而已。”忘情抬手一挥,野草叮的一声插进了树干里,“清窈姐难道不想脚步不停的赢下去?这可是难得的壮举啊。”
“怎地不想,没人会不想赢下去。”孟清窈笃定地说道。
“怎地还未瞧着人,难不成我们走错了道?忘情你不会是记错了吧?”白游眯着眼看着远方,却还是未有睇见。
“怎么会错?真是走错了,怕是早有人奔走相告而来,哪会任着我们一直错下去。所以这路绝对没错,他们定是在某处等着我们而已。”忘情很肯定这点,比之他们,更着急的也该是南越之人。
“你着急这个干什么,那一场架绝对是跑不掉的。”孟清窈斜了一眼。
“啥也别再说,让我们埋头赶一段吧。”白游脚下稍加发力。
三人也就默默地赶了一个时辰的路,脸也未见红,气也未有哪怕一分多喘。也在此时,他们终是见着异样之处。
一团火焰远远地燃烧在密林之上空,特别的耀眼。
三人心头一喜,离开官道就扎进了林间。过了一会儿,他们就听见还有其他人运起身法掠动的声音。
“看来,这就到了打架的地方了,略微宽敞就行,我的要求并不高。”白游嘿嘿地笑着,眼睛发出的光在黑夜里格外精亮,“不知来的是多少人,也不知这架到底怎么个打法……”
“你这时想这个没用,去了不就知道了。”孟清窈冷静地说道。
“清窈姐你还真是十二分尽心啊,这就沉浸在星空下了啊。”忘情笑了笑。
“早些沐浴在星空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三人默契地暴起身法窜了出去,w.ansh.m循着火焰指引的方向而去。没过多久,三道身影就从林间掠了出来,稳稳地立在一宽阔的空地上。
他们朝周围望了望,来观战的人还不少。
有的稳稳地立在树颠粗枝上,只余衣袂飘飘扬;有的祭出兵器或法宝,三三五五地待在一起;还有千奇百怪的法门,或是坐在石像上,或是坐在火翼上,或是躺在水练上……总而言之,来的人不少。
最终忘情三人还是将目光投向了空地的另一头,那边亦站着三个人,遥遥地一望后六人默契地往空地中央走去。待着离了两丈有余时,六人又同时站定。
“三位道友还是来了,看来今晚必定是一场龙争虎斗,也不枉我们心急如焚地赶来。”说话之人眼里隐隐冒着火光,光光的脑袋无有一根头发,“焚地洪通。”
“等会儿还望三位尽力施为,要战我们就战个痛快,如此夜晚,不该是酣畅淋漓地打一场吗?”说话之人腰间挂着一把刀,刀鞘很是古朴,那人眼光如刀,有些锋利,“万刀宗韩七。”
“雄万城就是我们三人来‘拦截’三位,希望三位不要怪罪。”说话之人穿着个短褂,皮肤黝黑,十分精瘦,气势却是十足,“乘风破浪岛余小鱼。”
“剑一宗白游。”白游伸手就抓起了地祇,“话不再多说,该说的都让你们仨说了。”
“揽星阁孟清窈。”孟清窈脑后的星珠一闪一闪,衬得她的脸更为清霜,“话不多说,那就打过再细说。”
“红尘阁令狐忘情。”忘情笑了笑,真的没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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