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我们奉身于医道一样,你是这个意思吧。”
“算是吧。这夜还真是漫长,真想明日早早到来。”
“真想看看道门年轻一代的风采。没日没夜地研究药理医诀,也是该放松放松了。”
月光爬上窗棂,透着那窗纸朦胧其妆,两人则拿起放在案上的医书讨论了起来。
游猎山上密林某处,几个不大的帐篷前烧起的篝火旁围了一群人,他们叽叽呱呱地说着夜话。
“武师兄的朋友实在是了不得啊,从黎江到安秀遭了那多比斗却一场未输,想起来就令人激动不已,要是我也有那般厉害该多好!”
“就师弟你这个本事,估计得再等上个十数年才成,不过那时,别人也跟着变厉害了。”
“没那个的实力,难不成还不准我想想么?诸位师兄,你们说说是不是这样?”
“没毛病。”
“依你就依你。”
“就属你伶牙俐齿,不磕这个了。想想六个月前武虬还来信给我们说道一定要去旁观他朋友们的比斗,如今看来,他那话就是废话。”
“就是就是,如今这情形,就是瞎子也会赶去看吧。”
“师兄你这话……”
“明儿要不去往安秀那方向去瞧瞧。”
“去哪儿干嘛,就待在猎游山就好,令狐道友三人一定会送怜芳来药囿山。要是我,就在那菁香坡前拦住他们好好比划比划。那一块地儿既空旷且平缓,诚如一演武台。”
“师兄说的有道理,不过……在林中不也不错嘛,还可以设计偷袭。”
“不是我说你,还是师兄说的有道理。在旷野之处,他四人自是无处遁形;在密林之中,就他们那本事,该是他们偷袭众人吧。”
“师兄们果真是师兄,比我想得透彻。”
“那是,不然干嘛成了你师兄。”
“要不我们也去过过招?反正看着也是看着,总没有亲身经历来得爽快。”
篝火仍旧跳动着火焰,营地一阵沉默。
“我可不愿丢那脸,和这多人一道。而且还是在猎游山跟脚,岂不是丢脸丢到家了。叫武虬知道了,绝对会取笑我们。”
“说的对,我也不赞成。”
“看看热闹观观战就好,没必要掺和进去,真要想与他们交手的话,私下找去也可。再说也都是武虬和怜芳的朋友,真要这么做了,于他俩也不好交代。”
“师兄们教训的是。”
“可惜了武虬往去西凉,U.uuknsh.不然他也可亲身见证这壮举。”
“幸得他去了西凉,不然他会得意成什么模样。”
“上次去信给他说了这事,他回信还大呼可惜可惜悔不该,可想而知这‘壮举’的难得之处。”
“虽然是他俩的朋友,可我还是希望有人能止住他们这难得的不败啊。”
“这就指不定了,从猎游山到居尧关也有半月之时日,其间的变化谁又能料得到。说不定好些厉害的人物正快马加鞭地赶过来,抑或是那些人早早就待在居尧关静侯大驾罢了。”
“师兄,这不对啊,那我们缘何没收到一点儿消息?”
“那就是个猜测而已,没必要往深了去想。”
“你那猜测还是有几分道理,不过师弟所疑惑的也容易解答。不论那些人是赶来还是早作准备地等着,怕是都不愿传得天下皆知吧。光是耳畔不停的嗡嗡之声就令人心扰,何况如今的局面,得有多少人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没得一个心静,怕是难以担此重任。”
篝火噼里啪啦地燃着,营地又陷入了沉默。
“师兄所言极是,师兄就是师兄,真是厉害之极。”
“这晚了,不说了。早些休息吧,明儿才有精神在一旁观战,我有种预感,这一战一定很激烈。”
没过多久篝火就熄灭了,干城派的这群门人就入了自己的帐篷里沉沉睡了过去。
漆黑的夜空点缀的星辰一眨一闪,中天之月皓皓然,洒向的月光此处彼处一任相连而绵绵。
一寸寸的光慢慢褪着,朝着新的一朝缓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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