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与另外观战的三人各偏江岸一方,遥遥相对,定定而看。
白游与那对手都是干脆之人,即刻就打了起来。刀光剑影暴起于幽江之上,两道身形乍分乍近。
看着两人交手,忘情也没闲着,在心里细细思索。
“白兄这用心还真是一眼能瞧出,真是难得啊,竟粘住对手不放,一招连着一招,暴起一式也是为着将人锁回剑光囊括三尺之地。”
“绵绵不绝,倒是和以前看那曲水月下相仿。”
“兰诚一别已然两年,当初也不知怎地误打误撞创了个月下曲水心法,其后还稀里糊涂地用它去雕琢周天道径和灵气,搞得它已不分彼此地融入两者中。如今丹田小世界吐纳的灵气,皆是自带回旋往复,且可静可动,正如那曲水一样,平静之下却是崩腾千里的势劲。”
“我这心法才是心法吧,藏于心一点儿也觉察不到。要不是看着白兄接连递招,压根都想不起。可忘不可废,自然就自得。也无需去管,反正已然浑然相融。”
忘情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那人的刀法也不错,既快又狠,准头也不低。刚刚那暴起连砍带挑的几式可给白兄造了麻烦,瞧白兄的兴致勃勃的模样,怕是想从那人这几式中得到些感悟。”
就这样再过了些时候,来去更是递了不少招。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白兄倒是跟着我以前差不多,想有所创见,不得法时就寻思以他山之石来攻玉……仅是长长见识也可能在以后起上作用。”
“厉害!竟在千钧一发之际回刀护身,紧接着又扭腰斜走,刀气亦是肆虐而出。不仅转危为安,而且转守为攻。看来这人手下功夫也不小,想来也是奔着印证一身实力而来。”
“白兄这招攻得也不错,看来也是新招之雏形,毕竟以前没见过。先是圈剑若圆,进而脚步急踏,到敌身前剑所往去却是身侧。那人虽是竖刀而挡,却也被带着脚下踉跄,白兄则是借着这难得之机会连连递剑……”
忘情笑了笑,停下了心中所想。
白游抓住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所以几招下来,地祇就横在了对手的脖子上,那人手里的刀却打着旋儿飞在空中。
“承认。”
“得罪。”
两人俱是抱拳,那人也伸手接住了落下的刀。然后就退去一旁安静观战,无有商量,另一人就掠向江心。
“白道友需不需要休息下?”
“无妨,打架嘛,就是得激情澎湃地累到趴下才成。”
“那感情好。”那人祭出一把长剑,“得罪。”
说打就打,剑影如花。江山花开不朝夕,w.knshum来去就在百招里。最终白游还是技高一筹。
白游此时真是气势如虹,意气风发。剩下的两人也俱是没走出百招之范囿,四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连给忘情询问一下情况的机会都不给。
“舒服,浑身舒服。”白游大声地嚷道。
“快些回来吧,站在江心发什么疯!”忘情招招手后就不管他,自顾自地往江岸回走。
白游很是激动,竟又在江心大喊大叫起来。这一吵,竟把孟清窈三女悉数给惊醒,她们仨一醒来就即刻窜身而起,警惕地看向四周。
“白大哥在干嘛?白大哥疯了吧?”
前一句问于孟清窈和花怜芳,后一句问于回到岸上的忘情。
“他啊,刚打上四场架,此时正在兴头上,让他疯一疯也好。”
瞧着三女望来的眼中带着疑惑,忘情也就一五一十地娓娓说来,说话的当儿,四人都坐在了草地上,而白游却还在幽江上跑来掠去,手里不住地挥动着地祇。
一讲完,黎黎就不乐意地嚷道:“什么嘛,竟然瞒着我们悄悄地与人比试,还一下打了四场。哼……”
“竟然有打斗都未惊醒过来,最近真是累得不轻啊!看来我还差得远哩。”花怜芳拍拍额头。
“我怎么觉得这反倒说明白游太讨厌,打完了才干吼几声让我们惊醒过来。”孟清窈眼神有些不善。
“我也很憋屈来着……来人太过干脆,与以往遇见的人不同。打完就跑了,我要问出的话也就没了下文。”
忘情挠挠头,孟清窈三女脸上也有些许的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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