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可得花上好久时日吧,一招一式都得自己去想去琢磨。你不点出这个还好,我压根都未往那边去想……”
“你地剑道还不是自创,都过去两年了,不也没完善。怕啥啊,修道无非就是这样,有长久的岁月去修自己的道,干嘛不去?自创的,总是趁手些。”
白游低着头不说话,盯着篝火,柴火噼里啪啦地烧着。
“你这模样,叫黎黎他们见了定会被惊到,难得有你犹犹豫豫的时候啊。”忘情也不知白游是做何想,“那暂且把这事放在一边,等着你有了决定后就来找我拿乱曰抄录纵情天涯歌诀吧。”
“那样也好。”白游呼出一口气,然后又问道,“你多是与丰擒龙交手,他手下的功夫还是很有特点吧?”
“的确。”忘情相信白游后面会想明白的,此时他也就跟他聊聊其他,“他那披风近乎大长袍,不时掀开一角就能蹦出招式。双手多数时候也藏在其中,不动手还好,一动就是既快又狠。真要说来,他那风格,像极了刺客。”
“那家伙偷袭了我好几次,由着招式所出,尽是些百禽。还别说,那玩意看着虽然不咋滴,却跟着活物一样,十分的灵活。要不是我早用剑屏式防着一手,兴许就遭了他的道。看来百禽台于这拟形百禽的招式很有独到的体悟和运用啊。”
忘情点点头,很是肯定白游的话,他更是现身说法。
“诸生之凤翥也是拟状火凤,可我学艺不精,相比之下却是少了几分神韵。在我使出晶梭时,更是看得清明,我这边强在‘诡’字上,他就长于‘灵’字。虽然胜的是我,可仍旧觉得他这一手功夫相当不错。”
“他那些个百禽强也就强在灵活,可力道什么的就落了下乘,存得越久,越是不堪。”白游虽仅是与丰擒龙隔空交手几次,却也看出了这点,“所以你说他像极了刺客,这一点儿没错。因着离得近些,他就更能拿下对手。”
“一是不好躲,二是力道足。”忘情说得更细。
白游笑了笑,说道:“不过,还不是没拿下你。地藏真是防得密不透风,连个蚊子都飞不进来,何况那么大的飞禽。不论是后土之手,还是沙音,都够他苦闷的了。”
“我好久没使过沙音了。”忘情微微而笑。
“瞧你那得意的样子,还真是难得。”
“你也知道难得啊,可不像你,老喜欢显摆。”忘情立马反驳。
“我们打了怕有一个时辰吧?”白游赶紧岔开话。
“绝对有一个时辰。反正会有人来挑战,难得遇上不错的对手,干脆就多打上些回合。”
“嘿嘿,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一看到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我这心里就不情愿了,瞅着眼前的对手,我就心生了这谋算。”白游笑得很是奸诈,那笑声让篝火蹿起的火焰一阵凌乱,仿佛受了恐吓。
忘情赶紧说道:“要是叫旁人听见,绝对会说我俩在说大话。像‘看着你们一招一式地打了一个时辰,竟还厚颜无耻地说刻意如此。’这样的话一定会有吧。也只有熟悉的人才看得出来,不过他们也不会说出去。”
“说出去也没人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白游拍拍自己的胸脯。
“来南越历练这一步,真是一点儿未走错。”瞧着白游又开始了得意,忘情却是抬起头望向屋顶,Uww.uknshm 仿佛顺着屋檐瓦上泄下的月光看向了远方,“希望东贯南越、北去南唐的路上也会有不少收获。”
“一定会有收获!而且我们是去剑一宗啊,到了那儿你就不要担心没人跟你过招了,多得是疯……好斗之徒。”白游伸出双手紧扣在身前,沉声说道,“这次剑门大比,我定要诸位同门瞧瞧我的厉害。”
忘情忍不住说道:“所以你若是能赶在剑门大比之前创出一套剑招,哪怕就是三两式,不是更会让他们好看?”
“哎……”白游皱着眉,偷偷瞄着忘情,说出了心声,“可是我不想去琢磨剑招的名儿,那歌诀太长,得花多大心思去遣词造句啊!”
忘情惊愕不已,激动地喊道:“你说的‘一招一式都得自己去想去琢磨’是这个意思?”
“这话没毛病啊。”白游一脸的震惊。
“没……一点儿也没。”忘情无言以对。
“要不你给我先琢磨出一首歌诀?就照着纵情天涯歌诀写就是,然后我再去想想那些对应的剑招。”
“那样不好吧,不相称咋办?”
“不相称就不相称,管他的,要我说,不相称还能迷惑对手。比如,我大喊一声‘飞龙一剑式’,对手定以为此剑从天而来,可偏偏是贴地而出。”见着忘情有些心动,白游继续说服他。
“也……对哦。”
“好,就这么说定了。哎,天色这么晚了,还是早些休息吧。”白游欢快地往残像后走去,“走啊,杵在那儿干嘛?”
忘情哭笑不得地也起身走去,心想我又多摊上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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