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斜着眼望过去,心想看你如何编排下去。
“怎地不说了,词穷了吧?”黎黎嚷道。
“一切尽在不言中。”白游继续狡辩。
孟清窈忽地说道:“我记得,那些酒肆正午时分就会开门迎客……也不知是也不是?”
“真的,你仔细想想,这种事怎么能弄错!”白游一下现了形,那急切的模样引得三人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笑也笑够了,可得仔细想想哟。”白游脸都未红一下。
“真是受不了白大哥。”
“白兄还是那个白兄。”忘情使劲盯着他的脸看,却换来一道鄙夷的眼神。
“细细想了下,那些个酒肆真是正午广迎各路酒客。到时你抓紧了赶过去就成。”
“既然知道了具体,干嘛还急急忙忙抓紧了赶过去,提前半个时辰过去不就成了?”白游一本正经地说道。
忘情三人面面相觑,只余篝火在噼里啪啦地响。忘情赶紧添了些柴进去,算是给破庙增添几分热闹。
“离着正午还长着了,还是来说说昨晚的事吧?就那桃华一公子,他手下功夫怎样?”
忘情说道:“比古熏然要强些,不过也就那样,算是徒有虚名。额,不对。我还真没听过他的名,而且桃华七公子已成昨日烟云。”
黎黎银玲玲地笑出声来,兴奋地说道:“狐狸哥哥好坏,将那胡非为玩弄在股掌之间。”
“胡非为,胡作非为,这名字起得,一听就不是好东西。对付这样的家伙,就是得让他长长记性。不然啊,都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忘情干得好,既然他以前曾是桃华七公子,理应享受古熏然那样的招待。对了,胡作非为来自哪个仙门?”
“忘川阁。”孟清窈回道,接着看向白游,“昨晚我就问黎黎了,她也是头次听闻这个仙门,你可知道?”
“一点儿印象也无。”白游环着手臂深思,复又爽朗地说道,“道门里仙门之数何止千千万万,不显山不露水也不奇怪。不过既然能加入桃华七公子,大概也是望族之后。”
“你们关心这个干嘛?”黎黎有些疑惑地看着两人。
“这还不简单,以后行走道门时遇上了也好划清敌我。越是习惯了作威作福的人,越是小肚鸡肠,防着一手绝对没错。”忘情告诫道。
看着白游两人点头的模样,黎黎“哦”了一声后急忙说道:“那人也是,话忒多,我和清窈姐姐当时还笑话他来着。”
“话多的一般都没什么真本事,虚华的东西太多。”白游瘪瘪嘴,看着忘情,“那人定是说了些令你不乐意的话吧?”
“怎地不是?他一上来就想给我下套,想给我按上一个不敬忘川阁的帽子。我最是讨厌这样的人,本是单纯的比试或挑战,输赢也不过两个字,却总藏着歪心思。”忘情哂笑一声,“算给他脸面了,我不想做那跋扈之人。要是我偏生掷地有声地说乃是红尘阁瞧不起忘川阁,他又能怎样?他宗门的人可上下一心?他宗门的长老可有九位?”
“十足的伪君子,总想在理字上压人一头。百般使绊子,却也只有那么个本事。”孟清窈也是言辞犀利。
黎黎反复念着“伪君子”,小脸更是绷得紧紧。
“要说切磋啊比试啊,放马过来就是,无非是三个结果。可让这些个交手都变得不舒坦,揍一顿都算轻的。瞧你们这模样,我就料得到那人的下场,一定是凄惨无比,颜面尽失吧?”白游倒是看得明白。
“那是嘛,胡非为至始至终都未靠近过,都是被狐狸哥哥的钉指狠狠地戳飞。那个惨样,锦服都成了褴褛,脸白若尸,蓬头垢面。气得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来了,也不知是气糊涂了还是怎地,有几次他竟还直直地冲着狐狸哥哥而去,连个招式也顾不得使上。”黎黎摇着头叹息一声,“怕是在心底把狐狸哥哥恨死了吧,不然咋会气成哪样?”
白游皱了下眉,扭头看向忘情,说道:“你搞的鬼?”孟清窈和黎黎亦是用询问的眼神看来。
“我就是试试,还拿捏不准。”忘情实话实说,他在心底补了句,“的确是琴弦拨动的声音。尤其是听清楚的那几次,都是胡非为怒火中烧心智失守时。琴和情可是不一样啊,怎地鬼手有了这变化?难不成这琴弦还可撩拨心弦?”
“看嘛,我就知是多此一问。”白游嚷道。
“哇,狐狸哥哥越来越厉害啰。”黎黎替忘情高兴。
孟清窈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忘情赶紧添了几根柴火,篝火就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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