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窈姐姐这么一说,我就开心了不少。”
“那是因为你自己亦知这个道理,叹息也无非是因为高不成低不就:比你大些的,你还打不过。比你小些的,你不屑去动手欺负人。”
黎黎拽着孟清窈的手臂就撒欢。
“清窈姐姐实在是太厉害了,连这个也知道。可怜了我只得奋起而修炼,不然啊,可不愿跟着一群小屁孩切磋。”
这时孟清窈才向谈历问道:“那厉鬼似乎会的招式很少啊,是本身如此,还是你未有去修炼?”
“对哦,来来去去就那几招。”黎黎身子坐正。
谈历想了一想后才说了出来:“这么说吧,厉鬼就相当于宝剑。对宝剑而言,它的形与质都有个概略,可使出的剑法却千差万别。所以,厉鬼也差不多,它无非是行走在虚实之间。其虚幻之时,不受阻碍和界限,而其凝实之时,则正好相反。”
“咦,这倒是和狐狸哥哥的鬼手很像。”
“的确是很像。忘情的鬼手,手掌为实,手臂为虚,这也是种虚实相辅相成的方式。”谈历顿了顿,终究是说了出来,“不过,若是能互置虚实的话,他的鬼手想必会更上一层楼。”
“他要是即刻再上一层楼,我蹦跶起来就够不着了。”武虬坐到了石柱上,头发跟鸡窝似的,“被他远远地甩着身后,我这心里好苦啊。”
白游紧随其后落座,头发亦是乱糟糟,鄙夷瞄了眼武虬,平淡地说道:“你不该去想差他多远,而该去想你缘何会差。”
“哇,白大哥都会将道理了。”黎黎一脸惊愕。
“那是嘛,我跟忘情可是旗鼓相当,所以才能说出这样的道理。”白游立马现回原形。
“可不是旗鼓相当,若是没记错,该是我赢的次数多上一些吧。”忘情从残像背后跳了下来。
“哎,一个输赢硬是要那么斤斤计较,实在是小肚鸡肠。”白游瘪瘪嘴。
“不要脸。”武虬啐了一口。
谈历摇摇头,心服口服。孟清窈微微笑,扭头盯着忘情。
“咦,狐狸哥哥这时就醒了过来?怎地那画轴只耗上这短?”黎黎朝着往招手。
忘情也就落座在她身旁,笑着说道:“仅需参悟一个意境,故而就没有耗上多久。”
“意境?”黎黎惊呼,总觉在那儿听过。
“像弯月之痕那样的?”白游嚷道。
忘情点点头,接着摆摆手,更是急忙解释道:“仅是参悟而已,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其余三人都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是渐悟,要是即刻顿悟的话,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白兄你今晚去天坑之城外赴约没?”忘情忽地问道。ww.uknsh.
“肯定是去了,我这人很是信守承诺和约定。”白游拍得胸脯嘭嘭作响,引得武虬一阵侧目。
黎黎三人眼睛一亮,他们深知忘情不会无故而问,定是有所打算。
“明儿带我去瞧瞧,我想看看风马两兄的身法奇技。”忘情瞧着众人都看了过来,点点头微笑着说道,“今次参悟的意境,我琢磨着最好是从身法入手,将这个起始处摊明白了再寻思拓宽道途。”
黎黎惊讶地捂着嘴,心想我竟然还猜对了一部分。其余几人亦是笑着看向她。
“闲时结束?”谈历问道。
“说结束也没结束,这与以前在青寨的苦修相比还差得远。说结束也结束了,至少打明儿起我不会起早就摸到屋檐上去假寐而卧。”
“谈历的意思是想让你和阴六氏的那两位交交手,按着他的意思来说,有很多印证之处。”孟清窈说道。
“谈兄这样说了,定然是假不了。明日我就去金他们那儿转转,弄不好的话还能打上一场。”
“到如今,我还是那儿的看客,端端正正规规矩矩地坐在演武台边角。根本无有上台之机会。不过转念一想,我也明白了,无人挑战原来也是一种寂寞啊。”白游一脸的得意。
可惜,寂寞就是寂寞,无人去应和。
“忘情啊,你待在破庙里定是不知金他们那儿的热闹,我们就说给你听听。”武虬十分之殷勤。
于是众人就依着这个聊了起来,篝火更是在一旁噼里啪啦地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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