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旁人看来,他四人无甚区别,只是不该停驻不往前。
“不该如此贪心!太急切于拿下红尘阁一人!今次之役,憋屈之极。”四人俱是冒出这个想法,因着外围那些毫无威胁的漆黑之树全皆化作了墨迹。
让他们更为背脊发凉的是,苏世和莫纤纤已经赶到了身后,而他们即便拼了命却也只能慢悠悠地抬起剑,甚至连转身也成了慢吞吞,仿佛迟暮已到、夕阳早至。
苏世先使一招婵娟千里谁人牵,再使一招诸生之凤翥。由着前者而来的圆月摄人远遁而去,在另一头扔下个浑身是血、满布剑光创伤的白骨道长老;由着后者所出的凤凰却不是朱红之火,而是淡蓝之水,长翼一展,凤头一去。这水凤就将一位长老击飞十数丈而落,顿时激起许多浪,那位长老周身竟缠上了不少冰霜,嘴里更是一口鲜血吐出。
而莫纤纤亦是暴起云素剑法的两招,一式纤指娆,一式云中谣。
前者平淡地一击而去,软剑翩翩的剑尖寒光乍现,其后的剑身却如罗带般缠袖而绕,待着剑尖一碰敌身,剑身倏忽而长,其绵延的气劲顷刻间将长久的水滴石穿紧压为一瞬,那一刻爆发出的如针的巨力竟将那位白骨道长老击晕过去,他轻飘飘地垂着脑袋滑向远处。
后者带有“云”字,取意云之缥缈悠然也。翩翩被她如舞袖般扔出,剑身在空中蜿蜒如轻纱,竟缭绕的犹如天际之白云,悠悠然渺渺然,写尽优游之韵。甚至有呼呼的声音清咛而伴,犹如童稚妙音而歌谣。本是被徐缓的剑意造成了缓缓而难动情状,此时干脆就成了一动不动,竟被那歌谣撺掇回了记忆中的乡间小路上。其结果自是预料之中,被击中后远远地躺在了水面上。
自此,那四位妄图围攻徐缓的长老全都无一例外地丧失了一战之力。而被苏世、莫纤纤往尘拖住两位长老却及时地舒醒过来,他俩赶紧赶了过去,立马给那四位伤者服下丹药。其中最重的当属被婵娟千里谁人牵击中的那位,即是怒气冲冲与苏世等说话的那人。
待在此时,那墨迹所成的庞大之漩涡才停了下来。刚刚就是这些墨迹在徐缓的控制下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封域,落入其中,即如深陷泥沼,越急就越是快不起来。
“妙!实在是妙!这招荷锄缓归夕阳下真真真是妙啊!”连用三个“真”字,可见徐缓是有多开心。
“要不是大师兄的雅香枝头墨兼且有乱神扰志的功用,你那招怎会使得如此便利。”莫纤纤秀目一横,继续埋汰,“再者,你那招还未有后续可连的招式,没得我们的话,你就只能傻傻地望着。”
“什么嘛师姐,干嘛这样说我,弄得我那招一文不值!”徐缓张着嘴,闷闷不乐。
“值一文。”苏世笑道,将秋水一挽,转身就朝赢那边掠去。
“师姐,.uknshu.我们过不过去帮一下?”徐缓明知故问。
莫纤纤的翩翩一下轻扬剑尖,指了指那两位去而复返的长老,他们刚将重伤的四位长老安置在了浮空之城下面。
“这边刚还还要两个啊!啧啧啧,这一下的功夫就是一对一了。看来我若是去白骨道,也能混个长老当当。”徐缓揶揄道。
“红尘阁的确是厉害,可这般之欺凌,是不是有些过了?”说话的白骨道长老一脸的陈恳,实在是看不出他脸上带有其他情绪。
莫纤纤接过话来说道:“无所谓过不过,道理也讲了,要求也提了。可你们偏生还矢口否认,这就让我们为难了。”
徐缓阴笑着说道:“按着你们那说法来做,以后估计道门里岂不是会不出多少叛徒?遭了算计未身死还好说,身死了与谁人说去?如今你们所为,无非是骗得些恻隐之心罢了。”
“也并非骗得恻隐之心,实实在在是打不过。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此言诚不欺也。”
那位长老很是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弄得徐缓哑口无言,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心想这人不会才是叛徒吧。
他身旁那位长老更是一脸的和气,不紧不慢说道:“干脆点就打吧,那边都打起来了,总不至于我俩在这儿偷奸耍滑吧?”
徐缓如遭五雷轰顶,这两位白骨道长老不会真是叛徒吧?
莫纤纤蹙着眉,也打量起了这两位奇葩之人,沉声说道:“小心点儿,这两位长老很是不一般啊。”
“明白。”
徐缓提起长剑就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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