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主意的姜西,立马认真起来。
可有些时候,错过了就意味着不再。不会再来,不会再如当初,不会再让你作威作福……
相较于鲜少说话的姜西,左良辅却是愤愤然于眼前近乎扭转的状况。他本就是一个暴脾气的人,兼且在白骨道里也算得上有脸有面,可如今不仅被几个小辈压制,还得生受不时的恶语加身。
而最为让他心烦意乱,近乎灰心丧气的还是刚才忘情与他单独的一战。他发见,仅凭他一人根本拿他不下。
“那苍翠轻纱可以将气劲一分为二,那稍加酝酿的金沙之手竟然挡得下骨剑。还有那从他身子里窜出纤手,竟毫不惧怕白骨真气的侵蚀。那手暗器功夫也使得是厉害之极,那般之近,竟还可划圆半而至,而且即中即有幻象产生,想必该是红尘阁深索情念欲望而出的招式。红尘阁难道就这般厉害,白骨道里可找不到一个像他那样的小辈……”
骨剑一抬,他赶紧一招荒茔连连点在在由着管锥飞焰式而来的纷飞如燕的火焰上,身退几步,他复又递出白骨交衢,那相折的白骨剑气将突袭而来的火舌和雷舌悉数捣碎。
不轻松地拦下管锥和郭开的攻击,左良辅心里憋屈不已。
“再这么久战下去可不成,这群小辈怎地喝了酒后如此生猛,一点体力不支的迹象也无?”想着那酒坛被郑重其事地收了,他忽地来了有了想法,“不!绝对不是那样!这世间还有那东西?即便有,怎会落在他们手里,他们又何德何能可消受?”
左良辅决定不去想,因着他不敢往下想。
“当务之急还是得设法拿下这群小辈,然后再设法从令狐忘情嘴里逼出上荆一事的原委。”瞥眼瞧见姜西祭出横撇竖捺剑法,他心里涌起滔天的自信,“看来该速战速决了,我早就有了这心思。反正早已撕破脸皮,还久战个啥。畏首畏尾,怎么也成不了大业!”
“哪谁?对,说得就是你!还真没看出你比我们多修炼了些年头。打了老半天,你倒是过来打我啊!你不是问我们拿什么跟你打么,我这就回答你,我们拿脸跟你打。”
江之南摇晃着身子,虹岫中不住吐出纸符,俱是飞贴在郭开他们身上,他嘴上不停,继续恶心左良辅。
“我们要脸,你不要,所以你才会以大欺小;你不要脸,我们要,所以我们才会并肩而挑。”
“如今风水轮流转,你们拖得愈久,对你们愈是不利。按着……”孟清窈伸手往身后一指,微笑着说道,“那边的状况,你也该亮出本事了。不过,可的记住哦,你现在可是以一敌六。”
一支晶梭应声从远处飞来,被阴沉着脸的左良辅一剑挑飞,那晶梭就滴溜溜转着,最终插在了地上。
“怜芳你说错了,是以一敌七。”江之南叉着腰提醒道。w.ksh
“不对,弄不好等会儿就是以一敌十三。”管锥说着,紧了紧手中的焰缨火云枪。
“管他以一敌几,我如今是越打越顺手,这送上门来的难请之陪练,可不能轻易放过。兴许今次就可让我得尝所愿,将双刀旋转之姿融会贯通。”金双眼紧盯前方,眼里的战意有如实质。
瞧着左良辅盛怒来袭,郭开赶紧带着三神珠往后急退,边退边且说:“别闹了,快些来帮忙,我一个人可担不下面前这位前辈。”
左良辅气得想吐血。
连老实巴交的郭开都出言相讥,可见其所作为该是太过下作。
这边左良辅被气得不轻,另边姜西心里也不甚舒服。本以为使出了由着白骨交衢精深而会的横撇竖捺剑法会即刻有所建树,哪曾想会遭到那般大之阻碍?
“这几个小辈配合得越来越默契了,以前切入阵中还可引起慌乱,如今皆是淡然处之。一个不小心,反倒落入了合围。除了留下几道伤口外,可说是颗粒无收。”
可他再不得深想下去的闲暇,因着忘情竟胆大到忽闪而至,一招光寒递出后复使鹤鸣掠回阵中。
视野被夺的一刹那,他就极快掠身而退,而李莲渊的酒涡旋刃更是呼啸而来。其中有一道偏偏飞向躺在地上的风川涯,眼瞅着要击中他时,却是复又扬扬而偏飞开来。
看着醉眼不再惺忪的李莲渊看了过来,忘情微笑着点点头,用情丝在他手心写下“后面就这么办”六个意味深长的字。
姜西视野恢复,眉头紧皱,心里总觉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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