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紧紧捏着拳头,可这边的郭开却也遇上了险境,他不得不不断使出后土之手,更是逼着自己去想解决眼前危局的妙方。
“一定有法子,一定会有法子!我们还要去浮云之台看大比中头遭出现的十族之群战,我们还要去山外山喝酒……”
他鼻子一抽,闻到了一阵淡雅的酒香,双眼大睁地看着李莲渊身旁的酒中仙。一刹那,一道灵光劈闪而来。
“李兄用它凝练出酒葫芦,它又是从天外而来……不管了,如今只有试上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吧。”
掠到武虬身旁,忘情从怀里掏出个酒坛,即刻揭开封盖后,他说道:“武兄,喝点酒,醉了也就察觉不到疼了。”
花怜芳疑惑地蹙着眉,她直觉忘情是有所打算。
武虬一看见酒坛就明白忘情的意思,他装作破罐子破摔,大声说道:“好,让我大喝一口,等会儿大战一场。”
姜西面不改色,抬起骨剑刺向白游。左良辅更是嚣张地连连大笑。
忘情将酒坛一倾,武虬即如长鲸吸水般吞了一大口,然后忘情就闻到一阵浓郁的酒香从他身体飘散出来。
武虬背上的伤口翻滚着一阵带着酒香的白气,而那道长长的伤口就这样慢慢地愈合了,愈合之处也未有留下一点伤痕,那皮肤仿佛新生。
花怜芳秀目圆睁,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更为震惊的是,武虬抖落木针后斗志激扬地站了起来。
“说了要大战一场,就要大战一场,决不食言。”武虬一把抓来盘虬盾就冲向了姜西,大叫道,“我没醉!”
忘情将酒坛放在地上,他拿起归兮就往郭开掠去,用情丝给武虬传递一字“装”,同时他还用情丝在其余人手心写下“等酒”两字。
其余人自是知道武虬受伤,也听见了他近乎破罐子破摔的言语,忘情这两字一写,更是让他们疑惑不解。
姜西哂笑不已,心想酒劲上头容易下头难,光说大话挥盾慢,反倒是添了麻烦。
“如今的小辈真是厉害,这等时候还有闲情喝酒?念着你们就快行将就木,就容你们瞎闹一次吧。”左良辅大声说着,忘情一行人在他眼里几近待宰的羔羊。
不过,忘情显然不这么认为。
“真是命中注定,大家都未将这酒早早喝掉,难不成就是为着今日之事?可惜了,这里面却填着更多未知,实在是无法细想下去。不过只消能帮着大家度过这劫数,就没必要去细究。”
待着此时,忘情脸上才出现了轻松的神色。他因着自责紧绷得太厉害了,弄得都不似平常的行事,好些时候都畏首畏尾,反而让姜西和左良辅钻了空子。
花怜芳稀里糊涂地拿起酒坛,迷迷糊糊地喝一口,心想难不成我也会像武虬那样生龙活虎?
入口一点酒味也没有,她甚至还多喝了一口,可还是无有酒味。正在她疑惑不解时,从头到脚忽地窜过一阵暖流。
“好似伏案翻书时香炉里飘出的轻烟那般让人宁静,又好似湛蓝之下躺卧草地上的惬意……”
这想法一闪而过,她就发见自己顷刻间精神焕发,一点儿也不觉疲惫,周身更是有使不完的力气。w.uksh.co
“这酒大伙儿都有一坛吧?李莲渊不也送了我一坛吗?忘情写下‘等酒’该是将酒坛相传给众人喝吧?在那两人眼皮子底下疗伤驱疲!忘情真是好算计。如获新生后,就不会再有如此之绝境出现,谁不会抽空仰头喝口酒啊!”
想明白了的花怜芳,从袖口里拿出了她那坛十斤的酒,揭开了盖,喊道:“受了白骨生生活肌青木针,武虬已然恢复了太半。他喝了口酒,那大家也别落下。谈历,接住。清窈姐,接住。”
早有忘情的指示,两人稳稳接住后,俱是喝下了一口。
“难不成这酒还能解我燃眉之急?不然忘情何以那般指示,搞得神神秘秘,一点儿酒味也无,真不知……”孟清窈心里不再唠叨,略微诧异地再喝了一口,然后板着脸说道,“还是不喝酒好,你们拿去喝吧!”她急忙递给念叨着口渴的江之南。
“薛小楼,你最是喜欢喝酒,今次也别错过。喝完了才好死战,也不枉大家相聚一场。”谈历将酒坛抛给了薛小楼。
忘情此刻却是并肩郭开身侧,与左良辅打了起来。
“那边武虬已然恢复,自是不消担心,这边得将郭开顶一会儿,不然他就无有喝酒疗伤驱疲的机会。”
算得上心里想到一块儿去了,左良辅也是想郭开“滚”到一边去。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却闯来。令狐忘情,好生收拾你后再去砍瓜切菜地收拾你这些讲情讲义的朋友。”
他瞥了眼皱眉的姜西,心想可不要想不开,这次可轮到我运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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