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忘情赶紧将夏红侠从脑袋里赶走,却不禁笑了。
上次将夏前辈赶走,就惹出了夹镜峡遇袭一事,今次又把他赶走,不会又生出什么事吧?
“狐狸哥哥,你在笑什么?”
“想起了一个有趣的前辈。”
“哦,那说来听听吧!”黎黎很是雀跃,她最喜听故事,也十分憧憬故事里的事。
“说来就长了……五彩之光落下了!”
黎黎赶紧扭头,忘情一行人也都紧盯浮云之台。
苗三氏云台上下了一个女子,正是居于十一席的苗青依,她头饰银钗,腰缠银铃,一身三色彩衣。踏足浮云之台上后她云淡风轻地朝江一氏的云台招招手。
不仅其余九族大为诧异,白云环阶上亦是惊呼不已。苗三氏在今次大比中,平淡的如一碗清水,即便是赢下比试,也令人不觉惊艳。可在这决战之日,苗青依却径直挑战居于第九席的江梦年。
江一氏的云台上,一个微胖的男子不情愿的起了身,圆圆的脸,浓浓的眉,一双大眼睡意朦胧。他迷迷糊糊地往外走着,竟一个趔趄摔到了浮云之台上。
江一氏其余族人不是捂着脸就是别过头,俱是尴尬不已的神色。其余云台上则爆发出阵阵笑声,白云环阶上莫不是如此。
“这人是江梦年吧?真是厉害啊!这么一摔,谁也不会忘记他了。估计过上好些年,还会有人念叨。”白游捂着肚子笑,最后干脆躺在了白云环阶上。
忘情一行人里,除了闻虚不敢大笑外,其余人都是笑个不停。
“昨晚才听黎鸿讲起,说这……说这江梦年最喜睡觉,而且经常迷迷糊糊。还说在藏鼍岛上,经常可见他从自家院子前的石阶上滚下来……”黎黎说不下去了,她肚子都快笑疼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忘情感叹道,他想到了谢邪,也想到了踹醒谢邪的屠之。
“可他为什么还未起来啊?不会是晕过去了吧!”花怜芳疑惑地说道。
也在这时,云台上下来两位江一氏,一左一右就架起了江梦年,将他拖向浮云之台中央处。
“又……又……睡着了?”白游震惊不已。
其他人俱是无奈地点头,忘情笑了笑,这位江梦年道友比谢师兄厉害多了。
而此时的江梦年却耸拉着头,摇来晃去,似乎在埋怨睡得不甚舒服。
那两位江一氏扔下江梦年后就飞快地回了云台,那急匆匆的模样,跟见着瘟神似的。
苗青依俏立不远处,捂着嘴笑了一会儿后竟不顾江梦年还在昏睡,悍然地使出了圆木萧下咒。
白云环阶上发出惊呼。
三根一人合抱的圆木从天而降,轰然袭向躺在地上的江梦年。圆木势沉力大,眼瞅着转瞬即至,却离着他还有约莫四尺时骤然而止。三圈水浪凭空自现,拖住了圆木。
瞧着江梦年还未醒,苗青依伸手往下一按,圆木得了神助般狠狠往下沉。而那三圈水浪亦是不甘示弱,不住吐出浪花迎上。
三木三水,一时平分秋色地角力空中。
苗青依抬手一招,复又使出圆木萧下咒,又三根圆木势沉而下。嘭的一声,后三撞上前三。哗的一声,三圈水浪爆溅于天,自此六根圆木轰然撞向熟睡着的江梦年。
众人根本不知他是否被砸中,.ukansh.c却见着他倏忽化作了一滩水。那摊水分作几股奔流急去一旁。待着离六根圆木很远后,才如泉眼般汹涌起一丈高的水浪,眨眼水浪四散铺开于浮云之台。江梦年的身形就显露出来,不再睡眼惺忪,而是精神焕发。
“不愧是江一氏中位列最前之人,这有风起浪咒、化水分流咒、泉涌别处咒竟衔接地如同一咒,他人且还在熟睡中。可见于此三咒之连施他已然烂熟于胸,稍有触碰就能一念而达。”忘情忍不住感叹。
“其余江一氏施展这三咒,远没有他来的快,也没他来的……自然而然。”孟清窈却是瞄了眼忘情。
“也是昨晚才听黎鸿讲起。”顿了顿,瞧着众人都侧耳来听后黎黎才继续说了下去,“他说江梦年也不知是常年迷糊摔多了还是怎地,竟稀里糊涂地把好些个水咒练成了咒先念后。”
“咒在前,念在后?”忘情问道。
黎黎点头,接着说道:“就好比刚刚他施展的那三个咒,若不是咒先念后,哪会有那般之快?”
闻虚眼睛一亮,这咒先念后倒是和口吐雷音境界相仿,后者属于言出随法,前者却是一种高超的技艺,乃是千锤百炼刻进骨子里的东西。
想到这儿,他心底叹息不已。已然好久未说话了,真想音宏雷轰地说个痛快!这口吐雷音修成之日,即是我劈亮夜空之时。
“闻虚,你刚笑了,想起了好笑的事吧?说来听听啊。”
闻虚和谈历俱是低头用手撑住额头。
谈历双手抱头使劲揉,嚷道:“我又忘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