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小心作甚,不就是对付个红尘阁弟子么?即便他再怎么厉害,也仅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而已……”左良辅嗤笑不已。
“两位师叔出马,定是手到擒来。不过姜师叔也未说错,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古熏然打着圆场,他也觉姜西太过小心,不过这想法只能埋在心底。
“好吧好吧,就听听熏然说说具体的布置吧。”左良辅兴趣缺缺地说道,姜西倒是一脸认真。
古熏然就老老实实地将布置纤毫不漏地抖出,三人围着的篝火不住燃烧,将三道黑影映在洞壁上,犹如鬼魅夜行。
“好!实在是好!未想到熏然如此心细,还差人在一旁监视。”左良辅的伤疤被火光染得血淋淋,他忽地话锋一转,“既然定在后天动手,明晚的监视可以撤了吧,即便挪移到鸠占鹊巢封域里的不止一人,我和姜西也会轻易将其拿下。”
古熏然也是如左良辅这样想的,可他也知姜西的性子比较小心谨慎,故而不得不演那么一处,反正于大局无关紧要。
“这个办得不错。”夸了一句后,姜西问道,“为何定在后天日落后动手?有何缘由。”
左良辅低着头添柴,心里对宗门抱怨不已,缘何让自己跟着姜西一道,他太瞻前顾后,一点儿不爽快。
古熏然早做了功课,他淡淡说道:“一来日落后令狐忘情多是一人待在破庙,如此可便于计划执行;二来那时九巫十族大比个人席位之争夺刚告结束,众人甚是激动不已,也就不会留意到有人消失了个把时辰。两厢一合,最是稳妥。”
姜西满意地点点头,郑重地说道:“今次计划有二,一定不得万无一失。从令狐忘情口中敲出上荆那事的来龙去脉,这是其一;将令狐忘情重伤后由熏然接手,移花接木地打响白骨道年轻一辈的名头,这是其二。”
不改一脸的严肃,他继续说道:“上荆事后,粉骨道封山闭宗已逾两年,断绝音讯;红骨道得了镜室后更是与我们鲜有音信往来。如此一来,无怪乎宗里要找上令狐忘情。两年前那事儿,真是莫名其妙地让白骨道吃了大亏。”说完,他还埋怨地看了眼古熏然,
这时候,古熏然只好低下头,心底泛起对忘情的恨意。
“要我说,管粉骨道封山还是闭宗,打上去就是。”左良辅一脸的不悦,他伸手拍了拍古熏然,“干嘛低着头,两日后,师叔会好好替你出那口恶气。红尘阁和巫都是一丘之貉,占着超然的地位腐朽不堪,吓得退胆小之人可吓不到我们白骨道门人。”
“放心吧左师叔,这点我省得的。不过今次这计划还是以弄清那事为重,不能因我一己私心而喧宾夺主。”古熏然笃定地说着。
姜西说道:“两个计划都是为着宗门,故而没有私心不私心一说。打响名头有益无害,会昭示天下人白骨道的强大,也才会有更多人慕名寻仙而来。也只有长年如此,才会让白骨道成为超然之存在。”
即便是小心谨慎的姜西,在谈及白骨道的宏愿时也是一脸的憧憬,更别提古熏然和左良辅了。
篝火噼里啪啦地烧着,将三人拽离了遐想。
冷静下来的姜西,对着古熏然说道:“可记得指巢玉符和鸠之玉符的用法?”
“指巢玉符用来挪移他们进鸠占鹊巢封域,鸠之玉符则是留在我身上。”
“我们这边若是完事,那鸠之玉符就会传出叽叽喳喳的鸟鸣声,这点你一定不要忘记。”
姜西再三叮嘱后,从怀来拿出两个普普通通锦囊,一红,一黑,黑的要大上一些。
古熏然眼睛一亮,伸手就接了过来。
“打开看看吧,黑的里面放着指巢玉符,红的则是鸠之玉符。宗门可是费力不少,这些个玉符都是绝品,薄如蝉翼,另且卷纳如纸。”
左良辅不住点头微笑,一脸的自豪。
古熏然将两个锦囊一一打开,八块指巢玉符被卷得约莫小指头粗细,上面还系着丝绳;而鸠之玉符只有一块,亦是卷着,约莫大拇指粗细。
“切记莫要放到纳袋中去,不能留下丝毫牵扯到白骨道的痕迹。”姜西盯着古熏然,Uww.uuknshu.c 表情尤为严肃。
古熏然赶紧将两个锦囊收在怀里,还谨慎地用手压了压。
“熏然,你这就回去,此后就按着你之布置小心行事。”姜西挥挥手,做最后的嘱咐。
“熏然谨记在心。”古熏然作揖后急急退下。
左良辅起身说道:“我去送送熏然,待在这破洞里太久了得活动活动。”
于是,左良辅就将古熏然送到了沼泽边缘,数十步外就是那作警示之用的石碑。
“熏然,一切放心,两日后就要那令狐忘情生不如死。”左良辅阴惨惨地说着。
“师叔还请回去,师侄这就速速赶回天坑之城,两日后静候佳音。”
“去吧,快去吧。”
古熏然这就轻快地循着原路往天浮会场赶。
山林里一道身影在月光下分明地疾行而来,古熏然驻足而看,大声喊道:“你是不是傻,大晚上的还在山里跑。”
那人正是马焘,他绕过古熏然继续往山脚跑去,心想大晚上这蛮山就遇着你,我是修炼,你是干嘛?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见着马焘绕道而行,古熏然不禁想起了被花怜芳呵斥的武虬,心里一下涌起一阵恶意。
令狐忘情,算你运气好!前有韦铮,后有武虬,要不是他们的话,待着你与九巫十族年轻一辈交手后,我会让你跌得更惨。
一想到被观战之人推崇的令狐忘情会被狠狠踩在脚下,古熏然就激动不已,他情不自禁地大笑起来。
马焘在不远处吓得跑得更快了。
“这人脑袋有毛病!”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