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云之上,十位族老围着看向浮云之台的缺口而坐。
朱炎骂骂咧咧道:“蚩九氏那孩子干嘛要挑我们,不是五大抱作一团将五小给挤出去么?”
所谓的五大即是尤黎氏、蚩九氏、佘八氏、朱七氏、阴六氏,由此而来五小即是剩余五族。
“谁现在还依那个!朱炎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莫不是觉察到今次大比朱七氏会输得很惨?”苗小苗嘻嘻嘻地笑。
朱炎双手一环,揶揄道:“朱七氏何惧之有,倒是有些部族要当心了,上次前十未占,今次可别又是未一席未得啊。”
苗小苗反唇相讥道:“说的好似你朱七氏吃掉我们的席位一般,装得还挺像。”
朱炎无有动容,苗小苗也不再理会他,不过她心里也不好过,上次大比就苗三氏前十一席未得。
蚩仇一脸的轻松,这可不是装模作样,他心想搞不好孩子们都能进前一百,该算是前无古人了吧?
黎观晨瞥眼蚩仇在那儿阴笑,心中更是不乐意了,将肚子里的墨水绞尽,就想着如何把忘情和白游骗去横山待上几年。
总之,他们各有心思。
而此时的浮云之台上却正好是苗三氏挑了朱七氏。
这倒是一场精彩之战,于御咒、木咒和虫术苗三氏都有所施展,看得忘情大呼过瘾。
因着黎黎在身旁,忘情他们倒是比其他旁观之人清楚不少。
比如树老成精咒,就是唤出一棵需三人合抱的老树,树干上的树疤看着像鼻子像眼的。绿叶蓊蓊其上若苍白之发,虬枝壮壮其下若万千之足,更有两只粗枝之手臂,挥舞间力大势足,将朱七氏击退过几次。
按着道理火该是克木,可奈何那老树臂展太长,兼且那些绿叶一落下就可做疗伤之用。所以那朱七氏只得游走其旁,伺机而动。
忘情见着树老成精咒施展出来后,尤为激动。倒不是其他,在炼情台时渡幻境时,他可在寻木荒冢中瞧过和这老树差不多的甲树妖卫。
他不免一阵揣测,这用大树来做守卫看来是源远流长,苍樛是弄不出那样的守卫,不过像石碣、华表,甚至台座也可胜任,与其比来可能也差不了多少。
江之南也是盯着那老树看,他心里也是臆想不止,若是木生符能如那绿叶般落下而生效,那该有多好!
朱七氏也并非拱手认输,徘徊在老树臂展之外片刻后竟化作三道火焰蜿蜒急窜至苗三氏身旁,现出身形后挥着冒着火焰的拳头就砸了去。要不是苗三氏先知先觉地挂在了老树粗枝手臂上,定会遭受重创。
一击不成,朱七氏果断掠身远离。
“这是什么身法?”管锥、郭开异口同声,见着有人与自个儿想法相同,两人不免相视一笑。
黎黎手往浮云之台上一指,道:“三味自体会。”
管锥、郭开一时愣了。
忘情拍拍黎黎的头,道:“问的是名字。”
“那身法就叫‘三味自体会’啊……”黎黎怒目而视,眼中有着狡黠,刚刚她故意指了下浮云之台,就是为了捉弄管锥和郭开。
忘情又拍拍黎黎的头,她嘿嘿地笑。
“这身法不错啊,既可掠过万千阻碍而攻,亦可躲过千百合围而逃。和烟火遁身秘法差不多,只是宗门这秘法只能做逃跑之用。不过也是各有千秋,朱七氏此招胜在其疾如风,而宗门那秘法胜在繁密如烟花璀璨,作为遁术,逃跑起来更有功成之把握。”管锥侃侃而谈。
郭开更是真人不露相,一语惊煞众人。
“要是三神珠蹿出三道火舌卷吐而出,飞到敌人身旁再化作人状火焰悍然递出攻招,估计会令敌人防不胜防吧。”
黎黎好像头一次认识郭开一眼,倾着身子歪着头看了他几眼,而他身旁的江之南更是一脸的惊愕。
“我算是明白了缘何每次比斗完你和忘情总有话说!感情你两个都喜欢瞎琢磨啊。”白游使劲拍着武虬的肩,后者那无辜的眼神让白游心头一喜,再拍了两下才罢手。
郭开老实地说道:“不一样,我想的大多没兑现,忘情想的大多都已兑现。”
江之南在一旁安慰道:“没事,总会兑现!”
忘情也给郭开打气,道:“我兑现的郭兄你倒是注意了,可那些没兑现的胡思乱想也只有自个儿知道。”
其余人也都安慰起郭开来,即便花怜芳亦是如此。
“哎,郭开屁事没有,我被白游这么重的打了几下竟无人问津。”武虬酸酸地来了一句。
“谁家的醋缸倒了啊!”黎黎捏着鼻子对着武虬扮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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