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窈根本不和黄九宸废话,直接用五星光轮刺祭出了五角尖轮,拿起后就与黄九宸近身打了起来。
若是以前,她可能会远远地施上几个术。可今次被这般算计,她哪咽得下这口恶气。所以围观之人就大饱眼福,得以见着一个不一样的孟清窈。
而忘情则在屋檐上和郭开闲聊,根本不在意庭院里的打斗。
“郭兄,你为何要去破庙啊?难不成也有人来打你的主意。”
“是不是打我的主意,的确不知。打那天比斗完,丁师叔又跑不见了。两日以来可把我弄得焦头烂额,总算是忙完了,就去找你们,哪想到就在街上遇上了群黑衣人。我也不问他们想干嘛,我就想把他们打一顿,就想把积累的不痛快悉数发泄在他们身上……然后整个人舒服多了。”郭开脸上挂着憨憨的笑。
忘情心想郭兄也是不简单,哪怕看着憨憨的。
“那这么说来,今晚这些人是刻意寻上门来找我们咯。”忘情若有所思。
“在破庙里我还见着了江之南,亦是有人寻到落脚处与他们打了起来,他过来时也顺道去看了下李莲渊和薛小楼,亦是如此。”
“看来是有人想拖住我们,而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清窈姐这儿。”忘情将有人拿进破庙打赌的事儿给郭开说了。
“原来如此,忘情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反其道而用之?”
“让我们误以为是为着打赌或者天外来酒而来,故而被他们拖得更久,而清窈姐这儿才是真正之目的所在。不过这人算计如此却留下太多纰漏!”
“哦,说来听听。”
“打赌此事白兄已然告之我们,谁也忍不了被搬弄,兼且夜深人静时偏偏有人来打搅,更是让人恼怒。其次,他太高估那些用来拖住我们之人的实力了。”忘情摇摇头很是不屑。
这其次之理由尤为重要,低估对手和高估自己乃是大忌,可偏有人前仆后继。
“那人气运太差,连我这个未被打搅之人也是心有愠怒。”郭开不好意思地摊着手,接着又指了下黄九宸,“应该就是他吧。”
不知怎地,忘情觉得郭开看黄九宸的眼神直如在看一个童稚,他赶紧说道:
“和那韦铮乃一路人,同为桃华七公子,来自紫星阁,叫黄九宸。”
“怪不得使得是双短锏啊,原来是紫星阁。”
“这仙门和揽星阁有恩怨?”
“不是恩怨,而是一厢情愿。”郭开哂笑不已,“南越仙门太多,除了土生土长的巫外,很难有一家独大南越之势。所谓的在南越饶有名气,也仅是偌大南越的一块区域而已。”
“郭兄你的意思是说,紫星阁在南越即便有名有望,也赶不上南唐之揽星阁?”
“南唐朝廷建了不少观星台为揽星阁观星之用,还设有星官让其门人供职,连贩夫走卒亦知星官之名,可见揽星阁在南唐之地位。”郭开扬扬下颔,瘪瘪嘴,“紫星阁哪比得上!”
“原来如此。”忘情想起了谢邪,他这位做刺客的师兄好像一直待在观星台附近。
他接着说道:“那‘一厢情愿’是指?”
“紫星阁觉得研究星术他们当是首屈一指、道门第一,而揽星阁自是该屈居他们之下。可道门中谁也没承认这回事,所以紫星阁门人就时常找来越地历练的揽星阁门人的麻烦。说破了,人家敢来南越,你可不敢去南唐!”郭开一脸的不屑。
“不过兴许是这黄九宸学艺不精,从他使得招式看来,差太多了。”忘情已不愿提“紫星阁”三字。
“差得多就设法赶啊,也比整天做白日梦强吧?”郭开笃定地说道,他打心底瞧不起黄九宸。
“而且他这梦很难醒来!”忘情努努嘴,郭开会意地别过头看向庭院。
黄九宸披头散发,一脸的气急败坏,紫冠也不知掉哪儿去了,衣服俱是破破烂烂,好几处血淋淋的伤口。
而反观孟清窈,冷着脸,手中的五角尖轮上竟还生了熠熠之星光,星光灼照之余,还能以此兵器突以偷袭,而且像七星八光上下术这样骤然可递的招式她亦是间或使出。
总而言之,众人都看得出来,黄九宸也不是她的对手。心底更是对她刮目相看,没想到一个女子竟这般血性,暂缓毒性发作也要将对手击溃。他们并不知道,那毒已然被苍叶吸净。也幸得这是在天坑之城,乃在洞天福地中,不然掩埋那紫黑色的苍叶就得花上更多精力。
“这完全是一边倒嘛。”郭开为孟清窈高兴。
“权当清窈姐演练五角尖轮,这等不怕误伤的陪练,求也求不来!未想到还送上门来,何乐而不为。”忘情没提及孟清窈中毒的事儿,此处人多眼杂,他不想在郭开询问下抖出叶空。
“那五星光轮刺所出是五角尖轮,可如今之用却与往常大为不同,也无须沿用五角尖轮的名儿吧?”郭开歪着头细想,放弃了,“可惜我也搜刮不到好词,看来以后得多多翻阅些书册。”
“要不就叫星刺?”
“我觉得不错。”郭开手指孟清窈,笑道,“打完再问问她。”
“郭兄说的对。”忘情话锋一转,“郭兄你可知道这天坑之城哪儿有卖书之所在?”
“红尘之文?道门杂书?你断不会说的是洞府掏出的秘笈之类的吧。”郭开摸不透忘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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