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游转过身来,用防备的眼神打量李莲渊。
“我知你嫉妒我那酒葫芦,千万别说不嫉妒,睿智的我早已看穿这一切。”白游还晃了晃头。
李莲渊真是火大,薛小楼一般拿住他,他还继续弹着腿要踹。
蚩离看着眼前这处闹剧,觉得很有意思,唯一的可惜就是没打起来。
一会儿过后,李莲渊也不蹬腿了,白游也不得意了,两人脸上身上沾了不少灰。
薛小楼没好气地说道:“这样也能闹起来,也是令人佩服不已。幸得无有外人在此,不然脸上要无光到何种之地步!”
李莲渊和白游王八瞪绿豆。
薛小楼哭笑不得,说道:“武虬咋还不回来!”
“没离开多久吧,瞧给你急得。”武虬恰好提着鱼篓子进来。
五个人这就生火的生火,找柴的找柴,穿鱼的穿鱼。没得多久他们就围着熄灭的篝火吃起了鱼。
“还别说……这下在天坑之城,我们成了小有名气之人。”武虬满嘴的油,一脸的得意,“枉我风驰电掣的来去,过往之人竟也认出了我,真是学艺不精。”说完他就咬了大片鱼肉。
“昨晚不也有那多人来认识认识我们么?所以嘛,光小有名气没得用,还得有大名、盛名,甚至得有……凶名!”薛小楼狠狠咬着鱼肉。
武虬道:“以后出门随处一站,周围的人就瑟瑟发抖。抬手一举,所有人都惊恐而逃。要是那样……”
“要是那样,你可得成为有凶名的魔头才行,光凶不魔,远远不及你所说啊。”李莲渊笑了笑。
“只是个臆想而已,何必当真。”武虬自己也觉好笑,来回看了白游和薛小楼两眼,“还是你们剑修成名的方式最靠得住。”
“怎讲?”两人齐声问道,不同之处在于白游问了就继续吃起了烤鱼,薛小楼却是想听下文。
“也就是踏山寻门找剑道好手挑战啊……”
“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惊世之论,就这个啊,太让我失望了。”薛小楼瘪瘪嘴,指了指李莲渊和蚩离,“难不成不是剑修就不能挑战约斗了么?剑修可无有特殊之处。”
武虬急了,解释道:“虽不是绝对,可剑修将胜负看得开些!”
李莲渊和蚩离细细一想,觉得武虬说的有道理,可薛小楼说的也没错。白游吃鱼,啥都没说,瞅着他们说来说去。
武虬继续说道:“这挑战总不是名气小的找上名气大的,输了无有影响,赢了就借名而上。这等便宜之事,谁人不愿去作去为?剑修将胜负放一边,这便宜之事就更为便宜。”
这时连薛小楼也觉武虬的话似乎很有道理。
专注吃鱼地白游抬起头,哂笑道:“你绝对是打坊间流传的杂书看来的,哪会有那般容易,你说挑战就挑战,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武虬红着脸,急急说道:“是又怎样,总还是有点道理在里面!”
“我不知烟雨道是如何,我们剑一宗不是为着杀伐而战,剑法至少只得发力八分。.nshum”看着薛小楼点点头,白游继续说道,“特别是有些杀招,连杀心都未起,也只是画虎不画骨。所以真为了名头打起来,那就是死斗。挑战成功之事甚嚣尘上,可未成功之挑战,却是销声匿迹。”
武虬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蚩离几人则是茅塞顿开。
“而且……”白游继续说道,“就我在剑一宗听闻来看,挑战最好是从修道伊始就寻着个一生之‘敌’,他可以和你无冤无仇,但是他一定得和你旗鼓相当。那样的话,修道才有意思。”
这话白游一直奉为至理,因着那是牙剑仙给他说的。
“怪不得你和忘情形影不离,原来是这么个道理啊。”薛小楼感叹道。
“可不是只有我们俩,你没发现所谓的‘三台十四友’几乎都是这样么?我和忘情,你和李莲渊,金和江之南,闻虚和管锥,武虬和谈历。”
武虬三人面面相觑,还真是白游说得那样。
蚩离淡然说道:“这一生之‘敌’也是一生之友啊。”
薛小楼别过头,不去看李莲渊,心想谁和这酒鬼是朋友!李莲渊呢,他就盯着薛小楼嘿嘿笑。
武虬忽地一拍膝盖,差点把下的白游将烤鱼扔掉。
“我忽然明白一个事儿,白游你这是转着弯儿说你和忘情一样厉害啊。你这脸皮可以啦,用来做我盘虬盾可好?估计蚩离拼尽全力也不动其分毫。”
白游不说话,他开开心心地吃鱼。
薛小楼和李莲渊异口同声道:“原来如此!”
蚩离想了想,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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